大度:“无妨,争争吵吵,才有生机嘛,朕也不想看到敷衍了事、死气沉沉。说起这个前朝的《折扇记》,朕竟也不曾听过,你们双方各执一词,可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众人沉默。
昭平帝道:“太傅,你说。”
“回陛下,应当是有的,百姓们都知晓……”
韦松话还未说完。
秦从云便谦卑问询:“既如此,不知出自何处?可有记载?想来是极为冷门的故事,我等都不曾听说过。可百姓之间怎地就忽然流传了起来?”
这话让韦松一顿,瞥见昭平帝似笑非笑并无怒意之面色,心下更没了底。
陆玄宁趁势道:“这必然是故意为之,意在抹黑秦王的声誉。连皇室都敢算计,幕后之人如此胆大妄为,还请父皇彻查。”
昭平帝却没决断,而是看向了陆观南。
“秦王,看来他们在围绕你争执,你也说几句吧。”
陆观南于是起身,道:“这出戏妙绝,坊间流传,又深得百姓喜爱,自然是有一番道理的。”
昭平帝意外:“哦?秦王相信这出戏?不觉得胡编乱造,坏你声名,借皮影戏影射你?”
卫王、端王,太傅、丞相等人,皆暗冒冷汗。
“不觉得。”陆观南格外坦荡,“此非杜撰,儿臣读过。”
昭平帝更是意外了,“你读过?”
陆观南道:“是。《宜国杂录》第三册曾有记载,故事发生在荆朝的通州,荆亡国后,此地接连战火,几经易手,如今当归属许国的茗郡。或许这皮影戏是从茗郡那里流传过来的吧。查源头,总能查到的。”
最后一句,声音转轻,别有意味。
众人面面相觑,显然是被这话给震慑住了,
“《宜国杂录》?听起来只是坊间的末流书。”昭平帝含笑问。
陆观南毫不避讳:“是,儿臣在宜国清都时,曾誊抄过此书,虽非圣贤书,但不乏有趣。”
“哦?例如说?”
“……譬如有‘夺舍’一章。”陆观南微一恍惚,脑中挥之不去与阿凌的往事,却也还算沉稳地讲完了这故事。
昭平帝兴趣盎然:“有意思,宜国文墨大国,朕心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