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的亲妹妹,苏贵妃的侄女,端王陆玄宁的表妹。
苏谨和苏见棠此举显然是示好,若能得初郡苏氏的支持,无疑对夺嫡路上大有相助。只不过中间隔着端王,只怕没那么简单。再者,已有阿凌,他也容不下旁人。
陆观南收回视线,淡淡道:“苏大人,舍妹是长陵贵女,理当有良人相配。”
苏谨闻言一愣,丝毫没想到陆观南竟然这么说,“殿下文武双全,自是良人。”
陆观南含着糕点,翻过一页账册,漫声道:“我心上已有人,并非良配。”
苏谨:“……叨扰殿下了。”
用完饭后,他出了月下坊,找随从捎信回苏府,一脸吃瘪:“让小姐放弃吧,此人油盐不进,与宜国世子的事情多半是真的,即便真的嫁过去了也是受罪。”
递完信后,苏谨回坊内,陆观南端坐在窗边,面色冷漠地检查账本。
他这幅容貌被长陵众人誉为第一流。
着实名不虚传,毫无装饰,单单一身玄衣、两枚玉佩、一把剑,尽显风姿。
倒也难怪苏见棠动心。
看着清冷,性子却乖戾轻狂。
只是怎么偏偏就……哎,喜欢男子呢,还这般光明正大的,毫不遮掩。
傍晚时分,陆观南看完了所有的账册,基本上可以断定,月下坊除了做皮影,另有生意,且偷漏税款,多处的账平不上,极有可能有另一本账册。于是他又去了趟大理寺,亲自提审高掌柜。
将所有有问题的账目全都摆在他的面前。
高掌柜一开始还能对答如流,到后面渐渐露怯,磕磕绊绊地也答不上来。
陆观南屈指扣着桌面,发出“笃笃”的节奏声,冷冰冰地追问:“你明明知道这出戏如果风靡了起来意味着什么,为什么还同意演奏?”
高掌柜额间豆大汗珠,“草民不知道啊,草民哪敢非议皇子?草民该死,没瞧出这出戏的隐秘,还以为这出戏之所以火,只是因为朱韶的戏文写得好,皮影师傅们的技艺高超。殿下这一定是朱韶别有用心,您去审问他吧……”
这番话顺下来,行云流水。听大理寺的狱卒说,他这几日都是这般交代的,一个字也不差。
“背得很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