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决定演奏《折扇记》时,就想好了这说辞吧?”
笃笃声继续。
高掌柜眉心直跳,没由来的慌乱:“草民怎么敢……”
陆观南冷冷地打断,继续摆出账册,再追问其中的缺口。
高掌柜干巴巴地咽了口唾沫,头昏眼花,支支吾吾地半天也没说清楚。
不该好端端的查《折扇记》吗!哪里转到账册上了啊!
陆观南摩挲着白玉佩,搞人心态似的,又回到《折扇记》上,道:“即便本朝国君奉行宽仁之法,可妄议皇子这一项罪名,不论在宜国还是许国,都不是那么容易混过去的。许国律法比起抓到就砍头的宜国,松弛些,可却也要流放异乡。”
“本王查过案卷,诸如此类案情,刑部尚书所判,多流放意州。”
“巧了。”
陆观南抬手。
仪景递上几张地契。
陆观南将地契推到高掌柜的面前,掀了掀眼皮:“在两个多月前,你的内弟就以他的名义,在意州置办了好几处田产、家宅和铺子。你的这位内弟本王也审过了,他全都招了,说是你让他置办的。怎么?两个多月前,高掌柜就预料到自己要被流放意州吗?为何是意州呢?如何断定一定判处流放意州?谁许你的吗?”
高掌柜又狠狠咽了口唾沫,听陆观南的话与他敲击桌面的动作,止不住地流汗发冷,“这……”
陆观南收回地契。
高掌柜抬头看了他,狠狠吓了一跳,对方那双漆黑的眼眸,像是拽着人坠入深渊。
“竟然心甘情愿地当棋子?”陆观南毫无表情与波澜,“对方给了你不少好处吗。可有没有想过,这好处有没有命去享受。本王已经猜到,这月下坊不同寻常,你明面是月下坊的掌柜,实际不过是个关键时候背锅的,知道那么多内情,单单流放,就能换来脱离是非、一身轻松吗?”
高掌柜的心理防线本就不高,在阴暗的囚室里,与陆观南冷冽咄咄逼人的讯问中,昏昏沉沉间,很快就招了。
出了大理寺正门。
陆观南踩着矮凳上马车,陈清荣慌忙赶到,气喘吁吁的:“秦王殿下,入宫记录已经整理好了,殿下何时观览?”
他接过偏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