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晋原转念一想,脸上是难以掩饰的激动:“没错,殿下所言极是,平郡宋氏与商贾勾结,为己谋私大肆敛财,僭越皇室,这是重罪。平郡宋氏出事了,卫王也难以脱身。殿下,卫王和靖国公在前朝拼命诬陷你,好在秦相顶住了压力,瞧陛下的意思,也是要彻查到底,咱们一定要把握好这个机会!”
话音落下,春葭抓住两个在门口偷听的丫鬟,押入内室。
“殿下,她们在后院时便不安分,总算让奴婢给逮到了,应当是细作!”
这两个人,正是前些日子皇后送来的貌美宫女。
谢晋原怒道:“这几日朝堂上卫王的人总在弹劾殿下处事有违律法,但凡出去便总有跟踪,或是刺杀。原来是这两个人传的消息。”
陆观南扫了一眼,“按秦王府的规矩,该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
“殿下饶命啊……”
宫女哭着求情。
“是。”春葭将人押走。
正巧此时,太子差人来问候。
谢晋原有些讶异,这可是破天荒。
自陆观南回到许国,只在一次宫宴上见过太子。太子病弱,对陆观南却是眼神凶恶,似有深仇大恨。
不过这么说也没错。
二十多年前,傅贵妃深受宠爱,生下一子,皇后不甘,暗中动手脚,使得这刚出身不久的孩子很快夭折。后来,傅贵妃以牙还牙,买通下人给皇后的长子下慢性毒,导致太子身子越来越差,而太医却查不出,等查出的时候,却已经棘手了。
陆观南是傅贵妃的亲儿子,太子和皇后当然看不顺眼。
两方斗得,早就是不死不休了。
陆观南将玉佩扣在腰带上,玉佩碰了下金蝉,发出清脆的声音。
刑部大牢,天字号监狱。
鲜血哗地喷溅到黑色的墙壁上,身着狱卒服饰的刺客一命呜呼。
冯深双眼凹陷,惊恐至极,只见眼前少年收剑。那剑通体银白如霜雪,只是多有大大小小的划痕。
“殿下……”
陆观南拿起审讯记录,很快就全部看完了。
密信、贵重礼物、账册等这般铁证在前,刑罚加身,也容不得冯深不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