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机会。
凌当归继续说:“可我呢,也还是那句话,我还不想死。横竖是我对不起你们,等今晚拦截来粮草,我与父亲说,放你走,你要多少钱都行,保你们全家甚至子孙后代都衣食无忧。”
丁不弃意外,打量着凌当归。
凌当归虽然没穿绮罗华裳,仍然显得姿态轻狂,还是从前那副纨绔世子的张扬,只不过有好些与之前截然不同。
“还有我之前也与你说过,如果你想继续从军,自然也可以。高风险高回报,此事若成,我父亲便是天子,论功行赏,你的功劳足以在第一档,到时候封个公侯,光耀门庭,荫庇后世子孙。”
不过臣服于仇人的世俗功名,丁不弃未必看得上眼。
“若不成……”凌当归甩甩头,“呸呸呸,不说这个话。反正你我也心知肚明。你考虑考虑吧……”
凌当归话还没说完,丁不弃问:“你真的愿意放我走?”
丁不弃心想,凌纵也太奇怪了。上次在祁王府,他与湘露行刺失败,本以为必死无疑,却安然无恙。这次也是……完全不像是凌纵的做派。
凌当归耸了耸肩:“嗯哼。”
“为什么?”
凌当归听到这个就头疼,表现出几分不耐烦:“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主动权交给你,你想走就走,想留就留。父亲那边不必忧虑,我能做主。总之我就一句话,一切可以,只是你休想拿走我的性命。”
说完,很是傲慢地丢掉了树枝,转身离开。
丁不弃在原地思索了许久,直到副将来催促,再过一个时辰,该出发去拦截粮草了。
凌当归清点完今日的兵马耗损,与押粮官确认粮草。
事情吩咐完,恰好闫庚来告诉他,说丁不弃让他传个话,就一个字:可。
凌当归便明白了,去找祁王。
他的事一切安排好了,才让随行军医来给他换了肩膀上的纱布,熬了新方子的药喝了之后,躺在帐内睡下。
凌当归一开始很不习惯行军的夜晚睡在帐篷里,祁王本想将他跟窦侧妃、凌柳卿等一同安置在太平处,只是凌当归执意要跟着。但也还好,凌当归的接受能力很强,煎熬了几日,渐渐也习惯了。
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