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不弃……死了?
他昨天还在溪边跟丁不弃说话,昨夜才找了祁王,说服他放丁不弃离开军营。
祁王说着虽然可惜,但也无奈,只好答应了。然后便让军医来给他诊脉,换了一帖可以安神补气的新方子。
……
凌当归眉心缓缓蹙起,手指冰凉,心脏也疼得厉害。
转瞬间想到了丁湘露,以及素未谋面的丁雪浮。
半晌后,他忽然又想起一件看似与当下毫无相关的事,急问闫庚:“风絮呢?”
……
宛州苟延残喘,无力回天,最终还是被祁王的精兵铁蹄攻下了。
自此,入清都,如入无人之境。
都城已无能将,一片废墟。
穿着甲胄的凌当归下马,牵着马儿踏步走过尸横遍野的清都。
难以再见往日风流繁华的清都景象,门户紧闭,依稀可见烽火狼烟。
继位不过半载的新帝,曾经的薛王凌沧如今像骤然老了十岁,从最初的若无其事,到现在心慌焦灼,忙着逃离清都,急急忙忙的,只带了最宠爱的李美人,其余妃嫔都没带。
然而还没逃多远,就被李冀等人捉住了。
精兵闯进皇城,哀哀的哭声响彻整个金銮殿。
文武百官被掳掠,后宫妃嫔被捆绑,各站一排。
凌当归打眼一看,竟在其中看见了旧相识,陆温白,眼睛哭得像核桃,额角磕破渗出血来,看样子是寻死不成。
原来凌沧竟没有把他也带走。
凌当归见他这模样,凄凄惨惨的,几次准备,愣是没好意思开口讽刺。
然而陆温白看了他,只觉天塌地裂,顿时眼睛更红了,眼泪像喷泉止不住,死死地掐着掌心,最后竟然哭昏过去了。
“滴——获得300积分,累积积分。”
凌当归微笑,好好好。
他甚至不需要说话,光是站着那儿,给一个眼神,就足够陆温白脑补,羞恨欲死了。
金銮殿里,披坚执锐的凌执一步一步踏着金阶上了高位,却没有坐下来,目光落在皇位上的那枚玉玺。
传国玉玺。
凌执伸手去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