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昀瞪大了眼睛震惊地看着齐鸿之,他手指哆嗦了半天,颤着声音问道:“等一下,你、你是哥哥?”
“是。懿章贵妃先前是鸿武十四年的状元夫人,宫宴上被明仁帝看中出色的外貌而纳入了后宫成了鸾妃。在这之前,我已经两岁了。”
奚昀听到这则皇室秘辛已经瞠目结舌了。
这明仁帝怎么着,爱人妻啊。太炸裂了,是后宫佳丽三千满足不了吗。
“你父亲是瞿雁,瞿大人吗?”
奚昀突然想起来之前史书翻到的鸿武十四年那张奇怪的金榜。
状元瞿雁英年早逝,榜眼贾春旺告老还乡,探花陈漓恩下落不明。
“嗯,你知道懿章贵妃为什么那么恨陛下却生下了四殿下吗?”
“他们做了一笔交易吗?”奚昀试探地回答道。
“对,懿章贵妃以怀孕为挟,要陛下放过我父亲和我。”说此,齐鸿之面上表情依旧,连呼吸都没有散乱半分,道:“他允诺了,可我父亲还是抑郁而终了。”
这么难堪窒息令人不忍回忆的往事被齐鸿之以如此平静的口吻说出,奚昀躲闪着他的目光,不敢看他。
“所以你会和他站在一起。”
“这是必然。我们身上流淌着一半相同的血,母亲的传承远比父辈要粹,帝王血脉至高无上却是冰冷无情的。上一代的恩怨应该由这一代来解决。”
“好。”奚昀无奈地点点头,心中却涌起一股莫名的热血沸腾。他苦笑了一下,道:“反正我也别无选择。”
“既然如此,我想看到更上一层楼的大晋。”
齐鸿之笑了一下,没再说话。
“明哲保身,切记不要做一个孤臣。”
这是郡学的夫子为这些天之骄子讲解朝堂纵横之术时,最后说的一句话,奚昀品着这句话,那一天都有些心神不宁。
自己还是太嫩了,就算重活第二世,他也从未真正踏足过社会,何况这即将步入的尔虞我诈的朝堂。他心里瞬间浮上历朝历代许多贤臣和奸臣的面孔,啧,好难。
自从藏璞阁回来以后奚昀就变得有点忧心忡忡,现在周末在家也是耷拉着脑袋伏在案前做试卷。
云雾端着一盘果切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