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形见绌。可以明显看出其制作工艺略显粗糙,尤其是在面料和绣线上存在一定差距,但令人惊叹的是,两个香囊的绣工竟然如出一辙,皆是那般巧夺天工、精妙绝伦。
奚昀盯着那两个香囊,试图找出更多不同寻常之处,但除了刚刚发现的那些差别外,似乎再无其他特别之处。
云雾完全没有注意到奚昀略带羞赧的目光,而是自顾自地将注意力集中在这两枚香囊图案的一处极其细微的地方,并伸出手指着那里说道:“你瞧,这里是不是有根线头?”
奚昀闻言,赶忙顺着云雾所指的方向望去。果不其然,他看到了一根极其微小的线头,而且这样的线头竟然同时出现在了两枚香囊之上。
正当奚昀为此感到诧异之时,还未来得及开口询问,便听到云雾紧接着说道:“这是秦梳娘收针打结时藏针隐线的喜好,她喜欢留出一小截线头在外面最后拿剪刀剪掉,但是她绣好之后又经常忘记这一截线头的存在。”
奚昀恍然大悟,听懂了他话里的言外之意。
可话虽如此,拥有这种细微习惯之人并非仅有秦梳娘一人啊,又怎能确凿无疑地认定这便是出自同一人的手笔呢。
“任何刺绣针法都是平整一致,大都顺着同一方向排列。但秦梳娘偶尔偷个懒,结束收针的时候便会显得有些参差不齐。旁人看不出来,但我绝对能认出来。”
说罢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抚了抚那枚做工粗糙的香囊,继续道:“我五岁之时秦梳娘将这枚香囊赠与了我,并悉心教授我绣法技艺。”
“所以,我不会认错的。”
奚昀凝视着他那双坚定不移的眼眸,感受到他斩钉截铁的态度,轻叹一气,心中明悟。
“既然如此,那便去见一见秦梳娘的故人吧。”
明明是手中珍藏着彼此信物的好友,昔日一同在诗情画意的江南绣坊中共事,每日朝夕相处,共同描绘着精美的图案,编织着绚丽多彩的丝线。
然而命运多舛,世事无常,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了这份宁静与美好。她们被迫踏上了逃亡的道路,流离之际却无奈被分散到了不同的地方。
一个流落在青州郡,一个落户在溪田村,明明是近在咫尺的距离,但命运的捉弄却让她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