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奔书房,还真就这么老实,心里顿时像被猫爪子轻轻挠了一下,吃味了几分。
他轻叹一声,把诗集往枕边一扔,让小意和惠儿先下去休息,自己则披上外袍趿拉着鞋,起身推开了书房的门。
今日本该放松休憩,可奚昀一沾户部的事务就强迫症上身。他望着桌上堆积如山的卷宗,眉头紧锁,一心只想把这些繁琐事务全部处理妥当,再回卧房搂着香香软软的夫郎美美睡上一觉。却不想,这一沉迷,又惹得夫郎不快。
“你说今日不理会这些事务的。”
云雾轻轻垂下眼睫,浓密的睫毛在白皙的脸颊上投下扇形的阴影,委屈中带着心疼。
奚昀为户部这些事务熬过的一个个大夜,他是瞧得真真的,忙得脚不沾地,两人已经许久未曾好好亲近。好不容易盼到酒楼开业,白日里稍稍得闲,就等着晚上能温存一番,结果奚昀转头又扎进那堆事务里去了。
云雾是个明事理的,他心里纵然有小脾气,可嘴上也不说。他深知朝廷要事总归比家宅后院重要,只是格外心疼奚昀子时还点灯在书房,握着笔写个不停的模样,瞧着比当时科考还累。偶尔脾气上来了,也只会别别扭扭地说:“你六品小官何须三品大官的做派。”
奚昀一听这话,懵懵懂懂没听出言外之意,还全然忘记之前秋千上两人谈及志向时的对话,只当是夫郎嫌自己不上进,索性转头更加努力。这下,可把云雾气得够呛,又委屈又无奈,不想理他,却又实在心疼。
于是,他换了种法子。就像现在,披散着一头乌发,柔顺的发丝肆意垂落在肩头,身上那件轻薄的寝袍随着他的动作轻轻飘动,勾勒出纤细的腰肢。他委委屈屈地往书房中间一站,轻轻塌下腰身,往奚昀膝头一趴,仰起脸,一双水润润的大眼睛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奚昀,眼波流转间尽是嗔怪与眷恋。
“呆子,叫你去书房待着你竟真的不回来了。”
奚昀先是一愣,手中的笔“啪嗒”一声掉落在桌上,随即反应过来,一把拉起云雾,将人抱在自己腿上,低头就吻了上去,带着几分急切。
奚府大半夜,书房里动静不小。衣物撕裂的声音突兀地响起,伴随着云雾一记惊呼,那声音里三分是惊,七分却是羞。紧接着,“咣当”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