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兔肉,孟缚青让孟苒苒进厨房烧火,她去菜地里拔了两颗蔫巴巴的小葱,再放些不知被放了多久的干姜片和草果慢慢炖煮。
不一会儿,整个小院儿都能闻见肉的香气。
左邻右舍闻到肉香气,都狠狠咽了咽口水。
这年景,谁家都不太好过,填饱肚子都是难事,更别提吃肉了。
于是不少人往香味飘来的方向探头探脑,不多时响起了孩子的哭声。
姚善云正和大儿媳坐在屋檐下做针线活,大孙子则在院中杏树下玩虫子。
玩得正乐呵,闻见肉香肚子忽然‘咕咕’叫了起来。他嘴巴一撇,委屈巴巴地跑到自家娘亲跟前。
“阿娘,阿奶,饿,我饿——”
姚善云也纳闷,“大中午的,谁家在炖肉吃?”
大儿媳眼尖,一眼便瞧见了孟缚青家的烟囱正冒着袅袅炊烟,她惊讶道:“是青丫头家?!”
“青丫头家?”姚善云也抬头瞧,“还真是!”
她哼笑一声,“孟邵元还说你婶子败家,亏他有脸说,瞧瞧,他一走,家里都吃上肉了,谁败家?”
姚善云的男人死的早,她嫁人前连未来夫君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嫁了人慢慢才发现自己男人不喜自己这泼辣劲儿,夫妻二人总是三天一小吵两天一大吵。
后来她男人上山出了意外死了,家里孩子还小,婆婆嫌她家嘴多吃得多,能干活的却不多,就提出了分家。
分家后她没有再嫁,自己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中间吃了不少苦,那时单琦玉娘家还没有出事,两家又是邻居,单琦玉总会帮衬她。
锦上添花常有,雪中送炭少有。
这份恩情她永远忘不了。
大儿媳崔氏的脸色有点一言难尽,她家婆母也不知道咋想的,借出去那么多粮食,结果人家吃上了肉,咋的还乐上了。
她哄了哄儿子,才说:“……那家男人才刚走,就吃上肉了?”
这也太不讲究了。
“男人走了才该吃呢,在也吃不上啊。”姚善云看儿媳一眼,“回回死了人吃席还有点肉星呢,也没见你少吃点。”
“……”
崔氏无法反驳,只得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