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齐良霍地站起身,胸膛起伏不定,粗声粗气道:“我出去透透气。”
说着便转身走出了议事堂。
杜重实在搞不清楚怎么和这么大的儿子相处,特别是儿子还不大乐意跟他说话。
见他愁的直揉脑袋,孟缚青觉得在两人父子关系存续期间内她该为了两人的和谐做出努力,齐良到底是被她怂恿才会认了这个不知道是不是亲爹的爹。
她轻咳一声,“大当家可有同他说过你为何离家?又为何一直没有找到他?”
杜重一愣,沉默着摇摇头。
身为父亲,他自然不愿同儿子提及自己毫无尊严的过往。
“从齐良的只言片语中我能听出他幼年怕是过得不好,你不提他不提,你的离开只会变成一根刺扎进他的心里。这时候,得坦诚才行。”
杜重原本觉得一个小女孩儿如何能教他怎么当爹,听着听着又觉好似有那么几分道理。
于是他又陆陆续续请教了孟缚青一些问题。
饶是谢烬都没想到能看到如此奇景,本以为进了黑虎寨怕是有一场恶斗,谁知竟会分外和谐。
半晌后,话题才重新回到正轨。
“我当初借着在边关被俘虏的经历向胡人示好,既是为了找到如风,也是想找机会报当年的被俘之仇。”
杜重看向二人,“你们若想离开,随时都可以,把如风带走我也能放心一些,也会派亲信之人护送你们。”
孟缚青和谢烬相互对视一眼,这位黑虎寨大当家给他们的感觉很矛盾。
看他对付难民的手段以为是个残暴贪婪之人,实际接触下来又有仇必报,恩怨分明。
思忖片刻谢烬问:“大当家可知道青州江家?”
“自然知晓,青州排的上前十的家族,可惜被恶仆背叛,一大家子死了不少人,如今被安置在我们黑虎寨。”
安置?
孟缚青忍不住道:“大当家可知那恶仆是谁?”
杜重不解,“听手下人说好似伤重死了。孟姑娘认识江家人?你若想知道我便派人问问。”
这就是全然不知情了。
“看来大当家手底下不干净的人不少。”孟缚青喝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