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蠢蠢欲动。”
孟缚青立即想明白了谢烬的未尽之言。
眼下聚集流民最多的地方大概是靖安府及其附近州府,起义军想要人和粮草,什么都有的靖安府便成了香饽饽。
“那我便暂时收下,湛南一行你要小心。”
她从空间里拿出准备好的水囊,“空间里的水你拿去,省的路上发病。”
表明心意的二人已不必如之前那般客气。
收下孟缚青递来的水囊,谢烬看着烛火下的人儿,向来冷冽的眉眼前所未有的柔和。生出了将一切事情全数告知的念头。
忽然道:“你先前是否以为谢家谋反是被人冤枉的?”
孟缚青颔首,“难道不是吗?”
“皇宫动乱,诱谢家军进宫驰援的确是由皇帝和杨家一手策划,但谢家意图谋反并不冤枉。”
谢烬一字一句道,“谋反的证据是我让人送到皇帝面前的。”
丝丝缕缕的困意一扫而空,孟缚青微微睁大眼睛,心电急转间,她想明白了什么。
“你爹娘的死……”
谢烬笑得凉薄,眼底皆是嘲讽,“我父亲谢迁是我祖父和一位胡人奴隶所生,由于出身,自幼便被谢家其他人欺负打压。
可他生来便有将才,谢家世代武将,恰好给了我父亲崭露头角的机会。
祖父看出了父亲的能力,便将父亲带在身边亲自教导,待祖父去世后,父亲不再遮掩锋芒。
一次战役中,他以五千骑兵将胡人打得节节败退,越过了赤水河,一战成名。谢家人自然不再看不起我爹的出身。
后来父亲和母亲偶然相遇, 父亲不顾母亲商人之女的身份和谢家人的反对,毅然决然娶了母亲,之后母亲生下我和妹妹,一家人相安无事直到我十四岁。
新帝对父亲十分忌惮,知道谢家并非铁板一块,又听信奸人挑拨,联合我的两个伯父,设计将我父母害死。
谢家人担心我知道真相后密谋报复,便仿照我母亲随身携带的玉佩,重新做了个暗藏毒药的玉佩交给了我。
意识到不对时,我已经中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