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慈济堂义诊的日子。
铺子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
掌柜的忙得脚不沾地,宋谨央带着人悄悄从后门进了院子。
厢房里,大阮氏、小阮氏已经等着了。
见到宋谨央两人立刻跪下磕头。
宋谨央想将她们拉起来,却被拒绝,非得端端正正地行了大礼,才肯起身。
几人坐下说话,大阮氏便将昨晚的惊险原原本本告诉宋谨央。
前面义诊的队伍里,有一人严严实实地笼在黑色的宽斗篷下,头上还戴着幕篱。
他排在队伍里,却表现得极为嫌弃周围的人,但凡被别人碰上一碰,立刻就躲开。
次数多了,惹得边上一位穿短褂的大哥不满。
“你躲什么躲?怎么?嫌弃人啊?排在这个队伍里的,谁踏马是高贵人?高贵人还需要义诊?”
周围的人纷纷点头赞同。
“这位大哥说得没错,瞧这人穿得人模狗样,不知憋着什么坏。”
“就是,该不会是清倌楼里的兔儿爷吧!一副被人虐的模样。”
“哈哈,哈哈……”
雷鸣般的笑声响起,引得铺子里的人都侧目看来。
第一位出声的大哥来劲了。
毫无征兆地扯下那人的幕篱。
口哨声响起。
“呦,我当是谁,原来是崔县丞的嗣子,拉哇瓜国皇太女的新宠,崔二爷啊!”
崔珏露了真容,整个人羞恼得恨不得有道地缝钻。
他浑身颤抖,死死咬着下唇,脸色惨白如纸。
“嗣子二爷啊,听说你的侯爷哥哥,当日继承了爵位,直接搬进富丽堂皇的侯府去了,他有没有为你留一间院子?”
“喂,我说你少挑拨离间。崔二爷哪里需要侯府的院子,人家日日枕着皇……太女……唔,又香又甜……哈哈……”
“天杀的,少说浑话!”
“哈哈……”
人群发出诡异的笑声。
崔珏整个人摇摇欲坠,似乎下一秒就要倒下。
“崔二爷,您在皇太女府上吃香的喝辣的,那日子过得叫一个美滋滋,哪里还需要出来义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