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走动,气得头脑发胀。
“宋谨央呢?她在干什么?崔珏不是她最疼爱的儿子吗?他的亲事就听凭旁人做主了?”
“没有,她生气了,也拒绝了!但是诚王妃不依不饶,非得说贵族与寒门通婚,是为皇上尽忠。”
白仲康气得猛然推倒窗边的双耳花瓶。
“啪”的一声响,碎片溅得满屋子都是。
白翩翩紧张得脸都白了,赶紧解释。
“父亲,您别着急!已经没事了,珏弟的哥哥们搅和了此事,皇上也没再提,日后应该也不会再提了。”
毕竟三爷因此事丢了差事,皇上自然不会再提及亲事。
她仔细地将自己知道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白仲康。
听到最后,白仲康的脸色才悄悄缓和下来。
“哼!这几年,诚王妃越发不像话,仗着太妃的面子,没少做令人恶心的事情!等着吧,爱女许嫁寒门,这才是第一步!”
白仲康目光沉沉地看着白翩翩,不厌其烦地反复叮嘱。
“翩翩!汝南王妃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你们万不可粗心大意,最后因小失大,得不偿失!更别擅自行动,做任何事都要同我商量,你可明白?”
见父亲终于收敛了怒火,白翩翩好不容易松了口气,却又在他冷厉的目光中,提起了心。
难道,父亲知道了?
她和珏弟曾经想谋害宋谨央性命的事?
第一次投毒,其实是个偶然。
那日,她带着婢女小禾出府买点心。
半道上,小禾说院子里老鼠多,路过药房时,顺手买了些耗子药。
等她们到仙鹤楼,意外遇到崔珑,他正旁若无人地见人就说,自己多么孝顺,亲自为母亲排队买点心,在旁人的赞美声中,洋洋得意。
又见他把点心随意地放在边上,周围人的目光全部被他吸引,她顿生一计,亲自望风,让小禾悄悄地将耗子药投进崔珑的点心盒里。
这一切,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可惜,宋谨央没有吃点心,生生逃过一劫。
后来,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和珏弟一合计,买通车夫,在马车上做手脚,想让她死于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