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非饶得后宅不得安宁?”
“唉,这齐人之福,也不是人人享得的。”
“孙少保已然受害,若无法度,如何约束言行?”
中宗面色凝重地听着朝臣们议论。
目光逐渐坚毅。
“既然如此,朕只能应众臣所请,严惩罪魁祸首。
来啊,着人往孙少保府上宣朕口谕:常氏不遵妇道,干涉他人内务,不孝不悌,不怜晚辈,实为可恶,着三日后送往皇家庵堂,替天下苍生祁福一年。”
金口玉言一出,堂上毕静,落针可闻。
众臣面面相觑,送瘦马的不是镇国夫人吗?
怎么却是常氏受罚?
孙昌和吓得魂不附体,死死瞪着膝前的青石板,一股股冷意直往上冲,心窝子一片寒凉。
崔首辅大惊。
“陛下,此事罪魁祸首乃是……”
他刚起了个头,蓦地福灵心至。
“……的确是常氏,若非她出言不逊,无长辈之慈,怎可能有后来瘦马入府之事?”
中宗深有同感。
“崔首辅说得对!冯远,镇国夫人受惊了,一会儿你亲自将波斯进贡的琉璃盏送去,给夫人压压惊。”
崔首辅无言以对。
孙氏满足苦涩,却不得不跪地谢恩。
“老臣谢陛下隆恩!”
中宗哈哈一笑。
“孙少保,你大义灭亲,实在可喜可叹。如今我朝尚无太子,不如由你教导九皇子,等丽贵人的孩子出生,也一并交由你负责。
不知孙少保意下如何?”
孙昌和上一秒还像死了一般,下一秒立刻还魂。
满脸喜色地“砰砰砰”磕三个响头。
“陛下信重,臣,定不辱命!”
用一个媳妇换自家前程,这笔买卖怎么看都是划算的。
崔首辅心中一沉。
皇上为了保镇国夫人,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他面上带笑,心里越发警惕。
朝堂上的纷争,并没有传到将军府。
淳阳郡主脸色不善地回了府。
伺候她的下人小心翼翼地问她:“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