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厅南许久才扯动嗓子:“妈,我爱她。”
听到这般表述的时候,林悦即便有心理准备,还是不免心惊了瞬。
蒋厅南是个不轻言爱的人。
一旦他开口了,那就是真的无法舍弃,逼得他不得不说出来。
林悦不去看他也知道他心有多沉痛。
“季醒喜欢秦阮,你要跟他争就得有那个底气,妈不劝你放弃什么,但求你做到问心无愧,在做任何事之前三思而后行,不要到最后什么都搭进去让自己难受难过。”
季醒在国外陪秦阮的那两年,始终是蒋厅南心里的一根刺。
拔除不了。
要怪只能怪他自己。
林悦:“还有件事,施伯森回国了,况家想见见你。”
“我会约时间过去的。”
况家以市场最低的价格把南湾那套房子拍卖出去。
况元丁跟妻子携手准备出国。
况野的案子也在两年前得到定夺跟真相大白。
蒋厅南从二楼下来,正巧遇上在楼道边抽烟的施伯森,多年未见,施伯森没了年少的轻狂,满脸写着精明,倒是那气质上的傲慢跟痞半分未变。
人啊,即便再怎么改变,骨子里的印记是没法改的。
“况叔叔怎么样?”
施伯森问道,把烟压在手上没凑近。
蒋厅南垂目盯着他夹烟的手,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他稍加婉转的口吻:“施伯森,我把你当兄弟,你把我当什么?”
一句话,让原本还算和谐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施伯森低声一笑:“阿南,你这话是什么……唔……”
拳头砸向脸,施伯森狠狠吃了一记狠力,他身姿往后倒,后背抵着墙面。
下一秒,蒋厅南逼怼上前,五指一把揪住他衣领,他笑中带怒,又极力压抑着怒声,控制得不算嘶吼的程度:“你早就知道这其中怎么回事,也知道秦阮是被冤枉的,为什么不说?”
嘴角破裂,牵扯下都很疼。
施伯森不敢咧大:“你他妈那时候爱得死去活来,让我怎么说?”
蒋厅南怒目的看他。
仿佛是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