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惜看着这千级石阶,恐怕她爬上去命也没了。
于是她选择直接颤巍巍晕倒在山脚下。
洒扫的小僧见状,忙奔了过来,将人背了上去。
侯府。
一个步履匆忙的嬷嬷进了正院。
夫人站起身急问:“成了吗?”
嬷嬷神色纠结,带点儿惶恐。
见状,夫人抬声一喝:“说话!”
嬷嬷浑身的肥肉抖了抖,低头道:
“少…少爷要杀了昨晚所有知情的人…”
谁料夫人没被吓到,反而惊喜道:
“这么说昨晚无寂和怀衣生米煮成熟饭了?”
嬷嬷抖着唇:“回…回夫人,少爷昨夜拔剑伤了自己,把药性止了下来。”
“什么?!”
夫人神情震惊:“无寂伤了哪里?”
“右腿往上。”
夫人怒拍桌子,厉声道:
“他也不怕断子绝孙!!”
这时,门外传来吵闹的人声。
“世子爷,夫人还没起呢。”
“无妨,我可以等母亲醒。”
韩无寂冷寂的声音一如往常平静。
可八岐却知道,会咬人的狗不叫。
“世子爷,世子爷…”
人没拦住,韩无寂已经走了进来。
见到屋中的场景,他只扫了一眼就收回,仍恭谨道:“母亲。”
夫人心知他是为何过来,却还是不动声色地坐了回去,甚至牵起一个笑:
“无寂,怎这么早就过来了?”
韩无寂直身望着母亲,开口道:
“我一直以为母亲不会做这样的事。”
夫人的脸色瞬间拉了下来,“这么说,我儿今天是要来向我问罪?”
韩无寂说:“儿子不敢,只是儿子觉得母亲身边有蛀虫,想替您一并除了。”
夫人重复:“一并?”
“自然还有领芳院的害虫。”
夫人冷呵一声:“你倒是够狠,手都伸到你母亲身边来了?”
韩无寂抬眼,眸中似乎刹那泛起冷光,再一瞧,又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