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的路,往墙上靠去。
朴迅羽一动不动站在房门外,手里端着一杯牛奶,神情凐灭在这阴冷黑暗的天气里。
余惜说:“朴迅羽?”
像是被唤醒神志,他身上的阴鸷气息陡然一散,嘴角溢着笑。
“怕你体寒,所以给你热了牛奶。”
他将牛奶放到桌上,余惜看到牛奶表层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奶皮。
已经冷了。
余惜看向他。
他又在她身后站了很久。
她想起是自己出去倒水,进来听到电话,便随手关了门,但应该没关紧。
余惜不觉得心虚尴尬,自然地拿起玻璃杯,尝了一口牛奶,冷却后的奶皮也被她吞了进去。
浅尝辄止,她重新把牛奶放回桌上,“谢谢。”
朴迅羽看着那杯被喝掉的牛奶,心里好受了点儿。
可想到她和崔东函那个家伙还有如此亲密的联系,轻易就让他想起那天晚上她排斥他而维护崔东函的场景。
眼底不禁泄出一丝病态的杀意,是对崔东函这个能成为余惜口中唯一的亲人的家伙。
“我饿了。”
徘徊在失控情绪边缘的朴迅羽闻言一怔,“饿了?”
“嗯。”余惜微微歪头,“有什么吃的?”
朴迅羽眼睫颤了颤,“我去联系厨师给你做。”他近乎温柔询问:“想吃什么?”
余惜报了几个菜名,朴迅羽抬手就要打电话让人准备,被余惜搭住手。
朴迅羽问:“怎么了?”
“能不能你做?”
朴迅羽低落:“我不会。”
余惜莞尔:“上次你可是逞能说要学的。”
朴迅羽抬头看着她轻松的笑脸,方才所有的戾气一时间荡然无存,也弯着唇角:“好。”
让人把食材都送过来后,朴迅羽有些忙乱地看着琳琅满目的厨房。
余惜伸手想将蔬菜拿到水池,被朴迅羽捉住手腕,“你去那边等我就好。”
余惜犹疑:“你可以吗?”
朴迅羽脸热,不可以也要可以,“可以的,你等我,很快就好。”
余惜没有戳破他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