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为了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又似握住余生最珍贵的东西,余惜毫无章法又焦急地往下爬,嘴里哭声大喊:
“东函哥哥!东函哥哥!!求求你,求求你别走!我下来!我马上就下来!!”
几近撕心裂肺的声音让崔东函顿住。
他转身看去,只见少女胡乱地抓着高架,在距离地面有一米多高的时候甚至就想莽撞地往下跳。
这一冲动跳下去,难保不骨折。
少女的哭声刺耳,一声声哀求他的停留,崔东函漠然看着她,说:“爬下来。”
少女哭声一顿,愣愣地点了点头,按他的话一点一点小心地爬了下来,过程中她时不时看他走没走,眼底的焦急将他紧紧缠住。
崔东函见人已经下来,说:“过来。”
于是少女便听话地一步步走过来,她眼底试探,带着小心翼翼,焦急落在脚上,便是止不住地想跑过来,生怕他下一秒就不见了似的。
似是见他没拒绝,少女终于不再犹豫,飞奔着冲到了他面前。
甚至胆大包天地抱住了他。
崔东函身体一僵,下意识伸手推人,可怀里的人抱得紧,像蟒蛇缠绕。
崔东函瘦削的身体抱起来毫不费力,余惜努力地往他怀里蹭,像是要融进他的骨血里。
“松开。”
余惜听出他的语气不好,便识趣地慢慢松开手,眼底怯怯,声音凄凄:“东函哥哥…”
崔东函嗯了一声,低头整理褶皱的衣服。
余惜低着头,低微的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欣喜和庆幸,又暗含一丝落寞,“我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东函哥哥了…”
崔东函整理衣服的动作微顿,手顺势落下扯直衣摆,嘴里说:“不会的。”
余惜抬头,眼神晶润灿烂起来:“嗯!”
“谢谢你,还好有你。”她满眼虔诚地看着眼前的人。
好像此刻的他就是她余生唯一的信仰,只有他,可以给她如太阳予万物的生的力量。
崔东函极其自然地露出一个笑,抬手浅浅别开她脸侧的碎发,“以后不要再想不开。”
余惜不自然地脸红:“好…”
可如果她抬头仔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