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下车。
朴迅羽忽然在她身后问:“你真的对我恨之入骨吗?”
余惜脚步一顿,朴迅羽心提起来,可下一秒她就毫无停滞地走了出去。
一句话没说。
在她身后的朴迅羽阴沉着表情,抬脚一踩油门,赌气一般,带着巨大的轰鸣声离开了。
挺扰民的。
郑家亮了一盏灯,不久门被打开,全英兰看见门口的余惜,愣了下笑道:“余惜小姐回来了。”
余惜说:“抱歉,这么晚还要麻烦您给我开门。”
全英兰低头:“是我应该的,余惜小姐,您先进来吧。”
余惜点头,进去后对她说:“您去休息吧,不用管我。”
全英兰:“那好,您随时有什么需要可以敲门找我。”
全英兰回房间后,余惜脚步轻缓地上楼,停在了郑纱栗的门前。
门缝下,是一片漆黑,耳边也是一片寂静。
或许是累到了,所以回来不久的郑纱栗就已经休息了。
整栋别墅,仍在外面的只有走廊上的余惜。
昏暗的壁灯映射着走廊,将余惜的影子拉得奇长,显得有些诡异。
余惜将手伸进衣服里,拿出了那把贴身藏着的仍带血的匕首。
随后试探性地按了按门把手。
门开了。
居然忘记锁门。
余惜唇角牵起微末的弧度,走了进去。
房间里窗帘拉得紧密,外面的光一丝也没有倾泻进来。
余惜却一丝停顿都没有,径直走到了郑纱栗的床头。
她拿匕首沾血的那面贴上郑纱栗的脸颊,低头轻唤:“纱栗——”
“纱栗——”
“纱栗——”
郑纱栗陷入了噩梦。
梦里有什么东西在拽着她的意识不断下沉,她浑身不自觉发起抖来,像是听到了死神的呼唤。
一声一声。
“纱栗。”
郑纱栗猛地睁开眼,就看到一双幽亮的眼睛盯着她,诡异又瘆人。
“啊——唔!”
她破口而出的惨叫没有出口就被人捂住嘴,夭折在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