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医生来诊断过很多次,都没检查出郑纱栗身体有什么问题,最后只能说她这是有难以化解的心魇,只有她自己想开了,人才能慢慢好起来。
郑母听了,先是奇怪,她自己的女儿什么恶毒性子她清楚,向来是绝不内耗的性格,此刻居然会有郁结于心的心结纠缠她到发烧昏迷,这让郑母觉得不可思议。
但随即她联想到近来愈演愈烈的流言和嘲笑,都是说她的女儿早就被朴迅羽抛弃,疯狂倒贴最后被当众打脸,实在是丢人现眼。
原本联姻这件事情郑家和朴家都默契地选择了秘密处理,毕竟小辈一时冲动说取消联姻,但不代表利益可以取消,在大人的斡旋下,这联姻还是有转圜的可能,甚至因为那天郑母和金母做的交易,她很有信心自己的女儿和朴家的联姻不会黄,但没想到倒被朴迅羽那小子闹大宣扬了出去,让她的女儿和郑家一起沦为上流社会的笑柄,甚至纱栗还可能是因此而受打击过大,昏迷不醒。
郑母思量着,决定去找金母谈谈。
此时朴家,许久不曾回家的朴父正穿着家居服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不苟言笑,一脸严肃,但脸上的皱纹丝毫没有减弱他的俊美,反而叫人看出他的风霜和沉稳,气质有些儒雅。
总之单看一眼,看不出他是一个情人不断的出轨男。
金母在门外的花园房里学习插花,包好一束绿意盎然的花卉后,她将其插进花瓶,端进了客厅,摆到了朴父面前的矮桌上。
朴父看到那满眼的绿色,脸色几不可察地一黑。
他打眼观察金母的神情,怀疑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在这里内涵他。
但金母神态小意温柔,眼底满是对自己插的花的喜爱。
金母察觉到视线,转头看向朴父,笑意一如既往般单纯:“树俊,好看吗?”
朴父盯着妻子温软天真的笑容,软了态度,温声说:“好看。”
艺惠素来单纯,不知人心险恶,从嫁给他就爱这些花花草草,也不爱与人交际争执,他刚刚,竟然怀疑自己这么善良贤惠的妻子。
朴父罕见地愧疚了一瞬。
金艺惠低头看着这盆花,各种情绪在眼底走过,最后只剩垂眸一抹淡淡的笑。
见空气安静下来,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