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见,他的综合能力并不差。
既不差,她却不用,那么她救他的目的就根本不是为了让他给她做事,反倒像是有意羞辱和贬低。
“小姐能否给我一个良奴身份,日后我一定忠心侍奉小姐。”
为示郑重,他甚至撑着病体,只穿着薄袜踩上冰冷的地面,拱手对余惜作了一揖。
哪怕他此刻形容惨不忍睹,但是举手投足间都透露出一股难言的贵气和气度。
余惜问:“你在替我做决定?”
贺兰云随说:“是请求。”
他身体又往下弯了三分:“请小姐允我第一个良奴身份。”
“呵。”
听到这声极浅的轻哂,贺兰云随抬了头。
面前的女子脸上温软的笑意已经消失,看着有些冷淡和倨傲。
但那仿佛才是真实的她,所有的嬉皮笑脸都只是她装出来的而已。
“你这也算求吗?”她问。
贺兰云随垂眼,低声开口:“不知小姐想要如何?”
余惜支着下巴,“跪下来。”
“你跪下来求我,说不定我就可以考虑除了你的贱籍。”
贺兰云随眼底极快地闪过一丝愠色,神情紧绷。
他的身体告诉他,他绝没有这样卑贱地跪过谁。
余惜叹气:“既然你不愿,那你便没有资格向我提要求。”
说完,她转身就要离开。
临走前,她极快地给了竹七一个眼神。
竹七怔了一瞬,随后会意过来。
贺兰云随刚要抬头把人叫住,忽然察觉身后的动静,他极快地闪躲。
但因为他受了伤又还在病中,因而实际的反应比他想象中的慢了许多倍,恰好被竹七的脚踢中了膝盖。
下意识就是一软,他极力撑住。
竹七又是狠狠的一脚。
他必须做好小姐交代好的事情,在小姐那里讨个欢心。
贺兰云随再撑不住,一只腿跪在了地上。
另一只腿却任竹七如何踢打都绝不弯下去。
“好了。”
听到小姐的声音,竹七收了腿,又变成伏低做小的乖巧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