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随险些被她厚颜无耻的话给气笑。
床奴比之贱奴有何区别?
甚至于,床奴就如同那通房丫鬟,更加让贺兰云随难以接受。
余惜见他不动,便自己将手搭在了膝盖上,欲要当众掀开裙边。
竹七立刻别开了眼,思年跑去将门关上后也挪开了眼睛。
就算失去记忆,贺兰云随也可从心里的震惊知道,他从未见过这样不识礼数、惊世骇俗的女人。
让一个身份低贱的男人看自己的腿,可以说是自降身份,不知廉耻。
他别开视线,沉声:“还请小姐自重。”
余惜脸上亦没了笑意:“你要知道,违逆我的人都是什么下场。”
贺兰云随挣扎一瞬,将视线挪了回来。
总归也不是他吃亏。
余惜命令:“揉。”
语气中满是不容拒绝。
贺兰云随深吸一口气,试探性地抬手,目光只落在她白皙的小腿上一瞬就被烫到似的移开。
“你不看,怎么知道我哪里不舒服?”
贺兰云随深深拧着眉,心里仿佛有一百个人打架。
余惜见到他脸上的挣扎犹豫,似乎觉得极有意思,唇角不明显地弯着,也不再催。
“小姐,冒犯了。”
贺兰云随仿佛做好了心理建设,眼神严肃地低垂着,手按在了余惜的腿上。
像是碰到了一团白面,极为绵软。
一时间,贺兰云随发觉自己的耳朵再听不到其他的声音,只有自己胸口处过快的心跳。
余惜说:“动一下。”
贺兰云随手一僵。
过了几秒,他的手心包裹住她的小腿肉,迟疑地发力,转了一个小圈。
不等他抬头询问这样的力道是否合适,他的脸就毫无征兆地挨了一个巴掌。
耳朵处原本环绕的剧烈心跳声骤然降了下去,只余巴掌带来的轻微嗡鸣声。
贺兰云随恍惚觉得刚才自己喝了一杯假酒,才有了醉的感觉。
现在这一巴掌,带来的是意识无比的清晰,还有冷静。
因此,他清楚感受到了胸口处洪水泛滥般的羞辱感和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