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不敢质问她对他的感情。
虽然,她对他并没有爱。
余惜却可以表现出爱。
她眨着湿润的眼睛,抬手捧住了他的脸。
这一动作猝不及防,钟翊瞳孔震颤了一下。
余惜抬头与他凑近,吻在他的唇角,做着最亲密的事情,嘴里却说出能让他心口滴血的话:
“钟翊,我只能这么说,如果他死,我也活不了。”
钟翊还未来得及欣喜她的轻吻,便被这句话刺得遍体鳞伤。
他藏在身后的手,死死握着剑柄,才没让自己失控。
余惜觉得自己这话说得没毛病。
毕竟贺兰云随是这世界的男主,他若死了,世界崩塌,她确实也活不了。
只是对不知情的钟翊这样说,似乎让他误解太深,受的打击太大。
余惜抬起手指轻抚着他眼尾憋出的红。
他眼睫不住地颤抖,最后像是为了掩盖难以抑制的酸涩,垂下了眼睛。
“怎么不说话?”
钟翊哑了嗓子。
他怕自己一开口就是质问,一开口就是难以成句的哽咽。
余惜也不在意,懒散地靠在他怀里。
她就像是一块儿冰冷的血玉,当人触碰时,错以为它有温度,却在恍神间被其割伤,滴下的血流到玉器上,成了滋润她最好的养料。
郁离院柴房。
这里面除了草垛和木块儿,便是一些积灰的杂物,将房间堆得满满当当。
贺兰云随背靠着草垛,神情沉凝。
不能再让自己受伤了,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找回以前的记忆刻不容缓。
他抬手握拳,感受着体内微弱流动的力量。
会武,但是内力十分微薄。
像是因为受了什么重创,才导致自己无法发挥出全部的实力。
他拉开自己左胸膛处的衣襟,那里留着一个青黑色的掌印以及一道很深的刀疤,都是致命伤。
或许这就是致使他失忆的原因。
永嘉城外,马蹄飞疾,尘土漫天。
等到了城墙外百米处,数百人马的行进速度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