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迟仲低着头答道:“回殿下,草民正是迟仲。”
贺兰宁辉见他神情坦然自若、不卑不亢,倒是有些讶异。
毕竟一城之主刚见到他都是无比惶恐,这迟仲一个白身面对他倒是镇定。
杨蓝有意让自己的好友在贵人面前露脸,便主动介绍道:
“启禀殿下,迟仲是永嘉城内家喻户晓的仁厚富绅,在这次旱灾中,多次施粥济民,帮助贫困的老百姓,此次知晓殿下莅临,还早早在厚德楼设宴,为殿下接风洗尘。”
贺兰宁辉闻言,“哦?”
他大笑一声,显然极为愉悦:“迟老爷如此宅心仁厚,实乃永嘉城百姓之福,王朝之幸。”
迟仲跪地汗颜道:“草民惭愧。”
贺兰宁辉将人扶起来。
经过简单的一番会话,气氛有所热络。
接着,以贺兰宁辉为首,一行人便前往了厚德楼赴宴。
申时时分,观津书院散学。
钟翊早早将马车停好,准备接余惜上马车。
“这迟家小姐就算瘸了,也有佳人随时接送,还能与男子这般亲密,真叫人嫉妒 。”
“行了,有什么好嫉妒的,我宁愿过得平淡点儿,也不想一辈子做一个死瘸子。”
那人散漫不屑的声音格外刺耳。
钟翊刚抱起余惜,便听到怀中少女轻声说道:
“去割了她的舌头。”
钟翊将人抱进马车里后,便立刻走了出去。
轿子里的小榻上铺盖了松软厚实的绒毯,人躺进去便格外惬意,感觉不到一丝寒冷。
里面还放了汤婆子暖脚,让余惜上了一天学下来变得冰冷僵硬的双腿能够源源不断地汲取暖意。
她一手吃着旁边盘子里切好的水果,一手翻看着杂书。
没过多久,外面隐约响起一声惨叫。
余惜淡定自若地翻了一页书。
钟翊恰好在此时回来。
但他只是站在帘子外,“都办好了。”
余惜知道钟翊是怕把寒气过给她,所以才不进来。
她这样趴在榻上姿势累了,偏偏自己连翻个身都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