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在他的胸口,然后下巴放了上去。
“我看你那么冷,好心帮你热热身体而已,你没发现自己的身体都不发抖了吗?”
贺兰云随绷着下颌,身体僵硬:“你起来。”
余惜见他语气中含了几分不自在,便顺从地将手从他身上挪开。
贺兰云随缓了口气。
刚刚她以那样的姿势在他胸前说话,他竟莫名地连呼吸和心跳都放缓了。
本就深受寒毒折磨的身体,一时变得更加难捱。
“好了,便不再逗你了,得去找人来救你了。”
贺兰云随脖颈间的青筋如根茎盘旋,是他在用力忍受痛苦。
余惜说的什么,现在他是真的再没有精力和余力去反应了。
恍惚间,他能感受到,那个女人又开始对他动手动脚。
可这次,又好像不一样。
不是那种挑逗玩味的触碰。
而是用带着清香的帕子擦去了他额际渗出的汗水,带着异样的温柔和安抚。
但很快,她就将手收了回去。
随后,那帕子上的香气也远离,身边变得冷清。
贺兰云随意识不清地抬手,嘴里喃喃自语:“别走…”
思年见小姐出来,忙迎了上去。
“小姐,你没事吧?”
余惜说:“我能有什么事?”
“昌蓉呢?”她问。
思年回答:“她一早就去了药房,这些天她日日泡在药房,看着是无比认真的,就是不知是不是真的在绞尽脑汁思考治疗腿疾的方法。”
余惜说:“去把人叫回来,让她给碎昀诊治。”
思年点了点头:“是。”
昌蓉这几日都醉心查阅翻找古老的医书,还有研究和精进父亲传给她的针法。
她卯足了劲要找到可以医治腿疾的方法。
药房里守着的药童从外面走进来,“昌蓉姐姐,外面有人找。”
昌蓉头也没抬:“就说我有事。”
“可是,是小姐让思年姐姐来叫你回去的。”
昌蓉抬头,放下了医书。
思年见到昌蓉出来,说:“小姐有事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