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蓉问:“什么事?”
思年下意识就是要开口训斥,问那么多做什么。
但是想到小姐平时都装出对这昌蓉一副礼待的样子,思年自觉不能拆了小姐的台,便解释道:
“小姐让你去救一个人,去晚了人就没命了,所以你快跟我走吧。”
昌蓉心中疑惑,但还是立刻跟在后面回了郁离院。
等见到要救命的那个人时,她满眼惊愕,“他怎么了?”
昌蓉见到榻上男人的惨状,第一反应就是怀疑这迟存玉为了报复而下此毒手,将人折磨得没有了人形。
那股怜悯和难受便涌上了她的心间,再看向这迟家小姐的目光便少了友善。
余惜察觉后,故作委屈地问道:“蓉姐姐莫非以为他是因为我才变成这副模样的?”
昌蓉见到她天真单纯的面庞,一时又升起了愧疚,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老是将迟存玉想得这么恶毒。
将那丝不明显的愧疚压下,她还是微冷了声音问:“那他是怎么了?”
余惜无辜道:“我也不清楚怎么了。我只是想让他长个记性,所以将他关去了柴房…”
“你还将他关去了柴房?!他已经罚跪受冻整夜,本就伤病未愈,你这样做不是要他的命吗?”昌蓉满脸质问。
余惜仰着头,眼眶渐渐泛红,似是被她忽然的质问和指责弄得不知所措,她低下头掩饰伤心:
“他当时突然咬我,我气不过,才将他关去柴房的…”
昌蓉一愣。
显然也想起了当时的场景,也想起了榻上这个昏迷不醒的男人是个轻薄迟存玉的登徒子。
她尴尬难堪地看了余惜一眼,缓了语气:“小姐对不起,我…”
余惜摇了摇头,像可怜的小猫:“没关系的…蓉姐姐还是快救他吧。”
昌蓉又看了少女一眼,见少女埋着头不看她,她垂了眼,心里满是自责和挣扎。
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欺负一个身患腿疾的少女?
昌蓉坐在榻边,拿出针袋,目光扫过男人虽痛苦却英俊非常的脸。
为什么一碰到和这个男人相关的事情,她就总也忍不住地情绪失控,忍不住对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