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脸色稍微缓和一些,“这件事,令惠你觉得如何处理?”
阮令惠站在那微微垂头不叫人看见她的眼睛,可腰身直挺挺的,不卑不亢,“爷爷,我们没有选择,只能重金赔礼道歉。”
“不行。”阮父这会儿倒是开口了,只不过一开口就是指责,“你个姑娘家懂什么?现在全程都盯着都督府这位少夫人,你弟弟更是与其交恶,况且在大庭广众之下行事如此嚣张,哪怕是状告到府衙,难道都督府就能当众包庇吗?”
说得义愤填膺有理有据,可阮令惠只觉得快要压制不住嘴角的讥讽。
“那谁去递诉状?您吗?”阮令惠沉着一张脸,看着今日两人的表现,她心中的不甘越发踊跃,与其败在无能之人手上,那她为什么不可以接手?
“父亲,您与外人有何谋划,但现在,被架在火上烤的是我们阮家。”
被她一语中的,阮父变得恼羞成怒,“放肆。”
“我看你才是放肆。”
幸好,现在还有人能制得住阮父。
阮老爷子看向她,“令惠,想必你心里已经有了决断,那我就把令牌暂时给你,这件事若是你能处理妥当,城南的布庄,由你来掌管。”
“父亲”阮父还想说什么,可惜都是徒劳。
阮令惠缓缓上前几步,郑重地接过令牌,胸腔里心脏的跳动震耳欲聋,“爷爷放心,此事孙女必定办好。”
她柔美白皙的指尖隐隐发白,此遭,到是要感谢她那不成器的弟弟了,她必须抓住这来之不易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