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神域回来的张大叔家的闺女。当年她家里穷得叮当响,连给亲爹下葬的钱都没有,本是要卖身葬父的,幸赶上神域选婢。”
大娘说了一半,似想起什么,上下打量她一番,好奇地问,“姑娘,你也是神域来的?”
岁岁不想大娘把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引人注目,只随意应付两句,又故作好奇问,“大娘怎对那位小娘子印象如此之深?莫不会认错人了吧?”
“怎么会呢。她走那年,我也才刚及笄,嫁了人。如今三十年过去了,我已年近半百,而她还是少女的模样。”大娘很是唏嘘,“世间竟真有这般神奇的地方,能让人容颜常驻。”
岁岁站在门口朝里张望,织坊的织女们正在忙碌,木质的杆子撑着各色精美的布匹晾晒在院中。大堂正中,挂着一幅画像。
画像中的女子梳着半垂的发髻,正坐着织布。岁岁觉得很是眼熟,又想不起究竟在哪见过,不禁拧着眉回想。
“姑娘若有兴趣,可进来随意看看。”
不知何时,一位身着纱衣,梳着高高的发髻的女子站在她面前。女子说不上有多漂亮,只能说眉目清秀,却给人一种干净历练,做事绝不会拖泥带水的感觉。
岁岁欠欠身子,说道,“我无意冒犯。只是见你们坊中挂的那副画像,甚是眼熟。”
女子笑说,“那是缬祖娘娘的画像。娘娘是我们心中的桑蚕神女,但凡是织坊,制衣铺子,都会挂娘娘的画像。”
“难怪…有些眼熟。”岁岁有些不好意思。她一时也想不起究竟在哪见过,也许真如面前这位女子所说,是在什么铺子里见过。
“姑娘是神域来的?”
岁岁有些无奈地笑道,“这句话我今日大概已听了有至少十遍。几乎每个和我说话的人都会这么问。”
“因为我们这里没有外乡人。姑娘看着眼生,这两日又正好是神域的白泽大人来了镇上,自然就能联想到一处去。”女子也跟着笑起来,“姑娘是白泽大人的…?”
白泽。白泽。又是白泽。
岁岁叹气,这和待在府里有什么差别,待在府里是眼睛遭罪,出了府是耳朵受罪。
“仆人!”岁岁说。
“姑娘真是有趣。”女子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