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想起珠帘后那个落寞的背影,忍不住抬手抚过他的头,“你都这样了,还如何出手?”
“我可以咬他。”
岁岁压着嘴角的笑意,又抚上他的头。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的头是禁忌,不能摸。”
“那你咬我啊。”岁岁不怕死地说,他额间隐于毛发间的那一块凸起着实有些硌手,她轻点那处,又问,“这是什么?”
“旧伤。”白泽冷冷地说。
岁岁的手一僵,顿时不知该挪开还是放在原处,“蓁蓁说你从前有头疾,是和这个有关吗?”
“是。”
“现在还会疼吗?”
“偶尔会。”
隔了这么多年还会疼的伤,当时该有多痛。念及此,岁岁只觉眼睛发酸,眼眶里浮上一层水汽。
“我娘亲医术超群,以后让她给你治。她一定能治好你的。”
“这是诅咒,药石无医。”
岁岁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看起来也并不需要别人的同情与宽慰,这不知是什么诅咒的诅咒,听起来更像是他的耻辱,是他经过了千百年的岁月仍无法忘却的耻辱。
“以后发病的时候,也许可以试着喝点红豆甜汤。”
听到红豆甜汤四个字,岁岁的脸刹那间通红,她猛然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她甚至为自己刚才的那阵心疼感到不值,恨不得把他丢出去。
白泽又一本正经地说,“穆医师说,红豆活血,能缓解疼痛。”
见岁岁没有反应,白泽又抬起爪子按在她腰间,“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岁岁拉起被子蒙住自己的头。
白泽轻笑,“早就不疼了。”
“不关我的事。”岁岁闷闷的声音自被子里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