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山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那时候又啰嗦又爱管闲事,平日里偏偏还要装作一副傲慢的样子,吓跑了不少来拜求的人。”
岁岁想象着少年时的白泽也曾对世间万物充满好奇,笨拙地在红尘游走,不禁笑出声来,“听起来这性子确实不怎么样。”
笑着笑着,心里又有些难过,倘若没有经过那些事,白泽现在也许还在东望山,理所当然地接受人们的拜求,闲暇时就乔装打扮了下山游玩。蓁蓁也不用这般辛苦,生活中最大的苦闷也许就是师父的说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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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西岛的火燃了一晚。火光冲天,照映着西边的天空,仿佛一场持续了一整夜的落日。
“蓁蓁杀了影昭?”白泽听完岁岁的描述,抬起脑袋有些诧异地问。
岁岁面朝着白泽侧身躺着,一手支头,认真又郑重地点点头,“应该是的吧。”
“她倒是杀伐果决,不留情面。”
“影昭背叛你,还想挑拨你们师徒的关系,蓁蓁才出手的。”
白泽笑,“当时蓁蓁若是被影昭说服,你的小命可能就交代在那里了。你不害怕吗?”
“不害怕。蓁蓁是你一手带大的人,你信任她,我自然也绝不疑她。”
“不仅脑袋变聪明了,胆子也大了。”白泽揶揄着,用脑袋拱拱她的手。
岁岁顺势抬手搭在他背上,轻轻抚触,“不过有一事我倒是有点好奇,影昭说蓁蓁杀了很多洛府的婢子家丁,是怎么回事?”
“青衣跳崖后,蓁蓁一时难以接受,虐杀了回来传话的家丁。又迁怒府上婢子和家丁,觉得他们对青衣疏于照顾,杀光了平日在青衣院中的婢子和家丁。”
岁岁惊得瞪大了眼,她印象中的蓁蓁为人随和,举止得体,怎会如此凶残。
白泽轻叹口气,无奈地说,“当时她杀红了眼,妖性难抑,谁的话都听不进。”
“后来呢?”岁岁听得不由得紧张起来。
“后来我只能用龙筋做的绳索捆了她,把她关起来,等她自己清醒。”白泽淡淡地说道。
那段如梦魇般的岁月,分明已过去了那么久,可回想起来还像是昨日才发生的一样。
“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