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只是替他擦一擦汗。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面对这样的场面不再像第一次见到时那么惊慌失措着哭哭啼啼,即便再心疼,但也坦然面对。
血渍拭去后,脸上可见一道粉嫩的伤口,约莫两寸长,深可见骨,围绕着伤口的皮肤有些红肿,隐隐有血自伤口渗出。
“疼吗?”
“疼。”白泽一脸惆怅地看着她,问,“万一破相了可怎么办?”
“破相就破相,我不在乎。”
“我以为夫人看上的是我的脸。毕竟…”白泽轻叹一口气,好似很无奈,“毕竟夫人第一次见我就脸红了。”
“我没有!”
岁岁想起第一次相遇时的场景,清冷的脸笑起来如春日的暖阳,让彼时初到的她第一次感受到亲切与温暖。
“真没有?”
“谁看上你了,没羞没臊。”
“那你现在脸红什么?”
“我没有!”
岁岁捂着脸,轻轻捶了一下白泽的胸膛。
白泽抓住她的拳头,“轻点,受伤了。”
“还有哪里伤了?严重吗?要不要去疗伤?”岁岁心里难免一慌,紧握的拳瞬间就松了。
白泽轻笑起来,空荡荡的长廊上,寂静一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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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总是这样,每一天看起来都毫无波澜,静静流淌而过。
洛端把云初葬在东岛,随后便回了主岛的老宅,闭门不出。
蓁蓁去看过他一回,他喝着酒,一个人坐在院子的石凳上呆愣地望着天,不论蓁蓁与他说什么,他都不应不答。
蓁蓁起了脾气,将整壶酒都泼他脸上,斥责他为了一个明知动机不纯的女子消沉至此,“可有想过如今只能独自在神域值守的白泽,可有想过被九婴杀害的父母,可有想过那场浩劫中死去的那么多无辜之人。”
洛端红着眼,紧紧拽住蓁蓁的裙角,泣不成声。
蓁蓁扯出自己的裙角,恶狠狠地讥讽他,“懦夫!”
洛端低垂着头,喃喃自语,“你师父当年,一个人在廊下坐着消沉了十几年,怎不见你去骂他……”
“师父和你,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