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言自语道,“舅舅只要一直守着这江山,让天下风霁云晴,无百里硝烟,百姓安居乐业,就能守住你娘的一世安稳。”
岁岁眨巴着眼,回过头不解地看着他,“舅舅,岁岁听不懂。”
“以后长大你会懂的。”舅舅并不解释,微笑着问,“岁岁喜欢轵邑吗?”
“喜欢。轵邑城很热闹,有好多好吃好玩的。”
“那以后要常来。想吃什么,想玩什么,舅舅都应你。”舅舅放她到地上,屈膝蹲在她面前,眉目含笑地看着她。
岁岁用力点点头,狡黠地问,“只吃零嘴,不吃饭,也可以吗?”
舅舅皱皱眉,好像很为难的样子,说,“行吧,但不能让你娘亲知道。”
“好。不让娘亲知道!”岁岁朝着舅舅心满意足地笑,视线又落到他身后一整排黑压压的侍卫身上,她指着他们问,“这些叔叔,为什么一直看着我们?”
舅舅说,“他们是来保护舅舅的。”
“他们都听舅舅的吗?”
“对,他们都听舅舅的。”舅舅顿了顿,又说,“整个大荒,都听舅舅的。”
小女孩扑闪着眼里的崇拜,惊呼,“舅舅真厉害!”
岁岁辗转反侧,睡得愈发地不安稳。耳畔都是儿时的自己与舅舅的说话声,他们的声音虚虚实实,时近时远,扰得她心里莫名的烦躁。
仿佛经过一番痛苦的挣扎,她猛然睁开眼,从梦中彻底醒过来。
金灿灿的晨辉,一半自半开的窗外透射进来,一半投映在雕花的窗柩上,明媚安闲。
床榻旁空荡荡的,白泽不在!
岁岁支起身子,只觉腰肢酸胀,浑身乏力。
“你终于睡醒了。”是白泽的声音,自外间传来。只见他一身白衫,衣袂飘飘,踏在旭阳的光影间款款向她走来。
“白泽,我觉着身子酸痛,一点力气没有。”岁岁地对白泽说。
白泽眉眼间皆是盈盈笑意,扶她坐起,又把软枕垫在她身后,好让她靠得舒服一些。
岁岁看着他满脸笑意,嘟囔着,“都怪你。”
一半在抱怨,一半又像在撒娇。
“嗯,都怪我。”难得白泽也不反驳,反而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