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切,“殿下,您还好吗?”
赢衡轻轻摇头,垂眸看着自己微颤的右手,眸色微暗地从赫连煜手中抽出左手,大步跨过掉落在地的剑,左手轻轻握住自己颤抖的右手,心里不禁微叹。
啊,这副身子还真是破败啊。
赫连煜收起剑,赤瞳中蕴藏着担忧地看向立于海棠树下那副羸弱的身躯。
赢衡自幼便汤药不断,经过调养,身体虽比幼年时期好上不少,但在娘胎中浸染毒素许久,要想彻底痊愈,已是不能。
一阵寒风涌过,赢衡扶着海棠树,握拳抵唇,喉间轻轻溢出几声咳嗽声,唤回了赫连煜纷乱的思绪。
因此时两人习武,赢衡褪下了暖和的狐毛大氅,身着一袭简单的劲装,长发高束,温煦的阳光斜照在他眉眼,分明是恣意的少年郎,却因体内毒素摧折了他的傲骨。
“殿下,我们回殿吧。”赫连煜知晓他一向不喜别人提及他身子骨,微微抿唇,靠近他,默默替他遮挡寒风。
赢衡轻轻颔首,接过侍从递来的大氅,披在肩上,走进早已点燃炭盆的正殿。
他走到窗边的弥勒榻,坐下,苍白的手指拿起搁置在笔架上的玉笔,垂眸誊抄着一旁的道经。“阿煜留下,其余人都退下吧。”
“诺。”候在殿中的侍从闻言,微微俯身后,便退出正殿。
待其余人离开后,赢衡也只是专注着誊抄道经,并未开口,而赫连煜立在他不远处,也并未主动开口。
霎时,寂静弥漫在空荡荡的殿中,只有翻书的沙沙声和火盆中偶尔火焰跳动的噼啪声。
半盏茶后,赢衡才停下誊抄的动作,垂眸看着用镇纸压住的道经,缓缓开口,“前段时间,让你追查的那件事,如今还是没有眉目吗?”
“回殿下,属下询问了冷宫所有人,皆不曾见过那位嬷嬷,甚至亦没人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在冷宫的。”
听完赫连煜的话,赢衡眸色染上凝重。种种迹象皆表明,此人的出现恐怕不是巧合,那么之前赫连煜调查出来的那些事,如今想来,恐怕也定是暗中蛰伏之人送给他的。
那暗中之人能避开父皇耳目,将那人藏匿深宫数年,定然是十分谨慎之人。
可为何,那人要藏匿事关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