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莫要多管闲事。”赢溯轻揉着泛疼的膝盖,垂眸低声提醒道。
“是,殿下。”曦光收回想要搀扶他的手,静立在他身侧,用身子微微遮住他此刻的模样。
太后抚养赢溯的时候,为了掌控他,给他身边送了一个薛家暗卫,表面上说是保护他,实则是为了监视他。
赢溯佯装不知多年,但当他手中握有七宿的时候,便拔除了身边的那个暗卫。让七宿之一的曦光假装那位暗卫监视自己,每月向太后报告自己的行踪。
他歇息片刻,微微直起身子,轻声道,“走吧。”
“是。”
他们朝着霜栖殿刚走几步,就瞧见前方浩浩荡荡来了一群人,走在最前面的赫然是近来春风得意的三皇兄。
赢溯微微侧身,朝着来人行礼,“三皇兄。”
赢祺停下脚步,戏谑地看着赢溯苍白的脸色,“六皇弟这是刚从皇祖母宫中出来?”
“是。”他敛下眸中的晦暗,头垂下几分,恭谨回答。
赢溯不得太后喜爱在宫中不算是秘闻,但太后性情一向如此,自早年间吃斋念佛后,对皇帝后宫之事便不再过问。
除了那位自幼养在她膝下的三公主,能得她几分温情外,其余皇孙都鲜少看见她。哪怕贵如太子去请安,也常年被拒之门外。
宫中人皆认为是太后性情清冷,但赢祺曾在她母妃口中听到了一些秘闻。
赢溯的存在对于整个皇室而言,是耻辱,而对于太后而言,则是恨不得将其杀之而后快。
虽然他心中也疑惑皇祖母对赢溯的态度,母妃似乎知道些什么,但也对这件事三缄其口。
赢祺想起这家伙总喜欢跟在赢衡身后,如今赢衡身染时疫,说不定会死在雍州,心中就一阵畅快。
“六皇弟,你最近可听闻了雍州一事?唉,听闻五皇弟身染时疫,我心中可谓是担忧无比啊。”他装作一副担忧弟弟的好哥哥模样,但眼中满是得意。
“太子哥哥吉人自有天相,想来定会平安无事。”
“话虽如此,但雍州毕竟危险重重。五皇弟的身体……”
赢祺看着赢溯并未如他所料露出惶恐不安的神色,微微诧异。然后又换上担忧的神色,不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