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一股颇具威慑力的视线落在他身上,逼得他低垂下头,不敢再说。
“怎么?现在是看本殿快死了吗,这般不听话。嗯?”
天权闻言,慌乱双膝着地,跪在殿中,身子不停地颤抖。
“属下不敢。”
“那还快撤下去。”
“撤什么?”
正在天权不知如何是好时,一道清然的女声打断了殿内的气氛。
听到熟悉的声音,赢溯猛然从榻上起身,扯动了身上的伤口。但他顾不得,紧忙上前扶着璃舞的手。
“姨母,怎么来了?”
璃舞搭着他的手,坐下,清然的视线落在乖顺立在身边的赢衡身上。
“殿下,是要撤下什么?”
“不过是一道药熏。”
璃舞眸色稍稍变冷,“殿下,您应该知晓,您的身子对于我们这些做奴才来说,代表着什么。”
“溯,怎敢将姨母当做奴才。还望姨母不要如此折煞溯。”赢溯微垂着头,礼数尽显恭敬。
璃舞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想起这也是她长姐留下的唯一一个孩子,心不由一动,声音也软了几分。
“老奴听闻,殿下这几日被太后折磨了,身子可还好?”
赢溯听到她语气里难掩的关切,心间涌上一股温情。缓缓蹲下身子,跪趴在她膝边,将头轻轻放到她膝盖上。
“劳姨母挂念,不过是一些皮外伤。”
璃舞看着他依赖自己的模样,眸色闪过纠结,终还是不忍地将手放在他头上,轻轻抚摸着。
“那老毒妇应活不过今载了,殿下被召见时,也用不着在衣服上熏染药了。”
“嗯。”
“虽然殿下并非直接接触那药,但药性还是过于大了。为了殿下身子着想,那药不要再熏了。”璃舞轻抚着他的头,再次叮嘱道。
“是,姨母。”赢溯缓缓闭上眼,感受着她掌心的温暖。
溟狼他们在璃舞进入殿后,便退出了正殿,匿于外殿内,独留下他们相处的温馨时间。
或许,是缘于对他的愧疚,璃舞眸底是往日里赢溯不曾见过的温柔。
赢溯缓缓闭眼,感受着这来自不易的温柔,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