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遇刺和三皇子重伤的消息一经传出,就引来朝野震动,同时也令身子刚愈的绥宁帝再度陷入昏迷。
朝堂上无国君把持,朝野和市井听到此消息后,皆陷入恐慌,大历也陷入了动荡不安。
一辆低调的马车碾过青石板,咯吱咯吱的声音响彻在稍显寂静的街道上。平日里热闹非凡的街道,近些时日却显得格外空荡。
马车两旁的帷幔被风掀起,影影绰绰露出里面人的面容。
赢溯眼眸微转,透过马车的缝隙看着外面空荡的街道,抬手轻轻掀开风扬起的帷幔,听到百姓的议论,眸色稍沉。
“诶,你们听说了吗?陛下好像时日无多了。”
“啊?真的假的?”
“看见最近街道巡逻的皇城卫没有?听说,就是怕皇城发生骚乱呢。”
“那,太子殿下是不是要继位了?但太子的身体……”
“嘘,这话可不敢乱说。”
方才刚开口的那个百姓听到身旁人议论这件事,急忙提醒他噤声。太子体弱虽是人尽皆知之事,但向来也无人敢随意谈论。
那人反应过来,急忙掩住嘴,小心翼翼打量四周,确定无人注意后,才敢松口气。
赢溯缓缓放下手,遮住从外传来的声音,眸色却逐渐加深。
那晚,他本意是想用赢祺重伤之事,令赢衡和赫连煜之间产生嫌隙。却不曾想,太子哥哥竟然那般信任赫连煜,甚至不惜与代表皇权的羽林卫为敌。
他想起那夜他躲在暗处,看着赢衡以孱弱身躯立于寒光熠熠的刀剑之前,将那人护在身后,深沉的眸色中涌动着澎湃的杀意。
不过是一介低微质子之身,却令太子哥哥多次受制,若不是他的存在,太子哥哥又何必一再敛下野心。
“主子?”
在外驾车的溟狼感知到了赢溯身上散发出的杀意,误以为他是有事吩咐,缓缓停下马车。
赢溯回过神,缓缓吐出郁结胸腔的那股浊气,轻轻阖眸,敛下眸中涌动的杀意。轻轻摆手,示意溟狼继续驾车。
溟狼领命,继续驾着车,朝着皇宫的方向赶去。
……
大历皇宫,东宫。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