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吧。”
藕官看林黛玉还如此护着他,便在一旁哭。因这里离这怡红院不远,自然也早有人把话传到了怡红院芳官的耳朵里,芳官早知道若是干娘把自己领出去的话,哪能说什么赔小子,不过是把自己给卖了换钱罢了。倒不如出家得了个干净,心中已经存了要去当尼姑的愿。
听到藕官他们在那里的话,便也冲了出去,扑到藕官面前说道:“咱们这起子人能有姑娘记着,咱们已经是积德了,又在这豪门大院里住了这么多年,也算是什么都见过的,即使容不下咱们,觉得咱们的身份低,还在这干什么?倒不如出去做姑子的干净。”
藕官和芳官素来是感情好,听着芳官这么说,藕官儿也下定了心,毕竟不能因为自己让姑娘和太太对上,他这么多年也看出来了二爷对姑娘的心思,姑娘既然这么护着他,那他也不能拖姑娘的后腿呀,于是便跪着说道:“姑娘,我意已决,想出去了,去和芳官做个伴。我辜负了姑娘的好意,日后定是日诵佛常保姑娘平安的。”
黛玉见他这样便点了头,应允了下来,然后王夫人则是说道:“哪里由得他们胡来,佛门也是轻易人进去的,你们要是好好的走到,还能有留些体面。”
芳官素来主义正,跪在地上说道:“我就是要剪了头发做姑子,没道理我就清清白白的姑娘家,不能进佛门了。”
王夫人还想说些什么,贾宝玉便从边上出来说道:“太太就应了他们吧,佛门最是宽宏无比的,有那造了杀孽,犯了赌债的不也都进去躲了清静。为何这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就进不去了呢。”
王夫人一看宝玉在这儿便知道他去找黛玉了,也不理他说的话,而是问道:“我让你在家里温书,你出来干什么?”
宝玉不敢顶撞母亲,林黛玉则是说道:“舅母也不是不知道宝玉,素来都是和这些个丫头们的关系好,如今舅母将他院里的人都打发没了,他自然是心有苦楚,又怎么能念得下去书呢。自然是出来散心的。若是都憋闷在了心里,憋闷坏了,那可如何是好呢。”
王夫人看着林黛玉,知道他伶牙利嘴,不好说话,只是瞧着宝玉,宝玉知道王夫人素来待自己如珠似宝,自己所求的就没有不成的,于是便也跪在了地上说道:“今日不管太太怎么说,我必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