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琉儿被紫苏拉拽着,一步三缓挪来正屋 。进屋没看见告状的拐子曹,肯定早跑了。
琉儿小心观察母亲面色,以此猜测自己要受什么惩处。
自吕琉儿懂事以来,身边一直只有阿娘一人陪伴,姓也是跟着母亲姓,孤儿寡母门前的是非不少,吕琉儿做梦都想知道自己父亲是谁。
但是阿娘从不提起,追问的急了,阿娘缠绵已久的病根都会被她气得发作,久而久之,琉儿也不敢问了。
从小也因为她的胆大妄为,母亲微薄的脸皮常被她气出赤橙黄绿青蓝紫的颜色,颜色不同惩戒便也不同。不知今日是何颜色。
吕夫人拍桌斥道:“一个闺中小姐,弄得家里鸡飞狗跳的成何体统!”
琉儿回嘴:“您总说成何体统成何体统,我怎知是成何体统。”
“不许犟嘴!”母亲被气得脸煞白,靠着椅子靠背,喘息匀后问:“你捉野鸡养在家中干什么?”
“赚钱。”琉儿嘟囔回道;
“赚钱?”
“是的母亲”;
“赚钱干什么?”
“若我有了钱,南街的人就不会瞧我不起。纵然我是个没有父亲的小姐,他们也不敢再非议我、嘲笑我。”
琉儿越说越小声,她知道阿娘不喜自己提起父亲,她的父亲不但对外面的人是谜,对于她自己也是个谜。
琉儿只想有父亲或者知道自己父亲是谁,哪怕他是个逃犯穷鬼都行,起码他是存在的,不要是不知道的人。
从小到大,就因为没有父亲,被外面的人各种揣测和攻击。上街总被人指指点点。南街上的人没有哪家人愿意同她们家来往。
吕琉儿求学也只能坐在夫子的门外旁听。
所以她很小的时候就明白了,出身是最重要的,家世不明的人就会被人看不起。
可她不甘心被人看不起,她要和世俗抗争。
所以不是母亲没有好好教她知书习礼,而是她在与外界不断的抗争中把那些学问礼仪都抛弃了。
母亲愣了许久,低头抚抚衣上的褶皱,抬头缓缓问:“琉儿,阿娘问你,你觉得世上最重要的是什么,你想好后告诉我。”
“不用想,我现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