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和热水,还叫人熬一些进补气血的药汤,这些药材军中常备。
公山羊唤来稳婆,让她无论如何要保住大人。
稳婆面露难色:“保大保小不是我老婆子能决定了,我接生十几年了,这样的产妇、这样的孩子,怕是一个都活……活不了。”
眼看着这位将军神色异常,他语气加重又重复一遍:“我说了,保大人。”
只觉那声音咬牙切齿,似要将她判死刑,稳婆连忙哆哆嗦嗦应道:“将军大老爷您息怒,老婆子尽力便是,尽力便是。”
稳婆接生,公山羊搬了一个屏风当在床前,随后他出去将身上被血水染脏了的盔甲通通卸了,丢在外面地上,剩了一身轻薄棉转身就又要回营帐中去。
罗滕飞眼疾手快拦住了他:“将军,产妇的屋子对于男子不吉,您又不是产妇的夫君,万不可进去,小心沾染了晦气。”
公山羊淡淡道:“她死便同我死。”
罗滕飞还欲阻拦,将军已经绕开他,踏入帐中。
公山羊在外面站着静静陪着小姐,都说生孩子十分痛苦难耐,犹如刀割剥皮,但钟留夷生孩子却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床前的屏风上只能看见稳婆忙碌的影子。
不时听见拧抹布的声音,东西碰撞的声音,稳婆自言自语的声音;
“老天啊,你倒是使劲啊,这么生孩子可是不成,大罗神仙来了也帮不了你。”
“使劲使劲!哎哎,你别晕过去啊~”
公山羊在屏风后听的提心吊胆;
足生了小一个时辰,稳婆几次都扬言要放弃,但听见公山羊在外面咳嗽又拍桌子,她才不敢发牢骚,继续接生。
最后终于生出来了,原是龙凤胎,这次生的是个女婴,从母亲肚子里出来没半刻功夫就已经憋紫了。嬷嬷在孩子屁股蛋上连掴了几巴掌,没有一点要哭的意思,只是见她的小鼻子有微弱的呼吸扇动,不然又以为是个死胎。
嬷嬷抱着那孩子啧啧:“这孩子怎能这样小,跟条小猫似的。”
公山羊扶起钟留夷,因为生孩子前喝了些吊命的补气汤药,她神智还清醒。
“公羊,你找人来,我要洗澡。”
自打小姐出事,紫儿一直藏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