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狐狸精了。
若非她勾引,贺容修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夫人!夫人!沈二小姐来了,正跪在府门口,说是来请罪的。”
院外传来小厮通报的声音。
贺夫人这下更崩溃了,“那个贱人!她是想干什么?难不成又想演先前在王府门口那一出吗?”
现在这个时候,沈茹过来不就是想逼侯府退让,娶她进门么?
她若是视而不见,侯府的名声又会加上刻薄二字。
沈茹可以在家里大哭大闹,甚至可以去死,但绝不能在侯府门口大哭大闹,寻死觅活。
上次沈音不就是差点被沈茹这一出搞得身败名裂吗?
若不是她儿子这个蠢货去搅局,沈音又怎么会那么轻易地化解掉?
现在她要化解又岂能那般轻易?除非有第二个贺容修。
贺夫人眼底全是厌恶和烦躁,“去,将人请进府里来,别让人跪在府门口!”
“是!”
小厮出了门去,没一会儿又回来了,“夫人,沈二小姐不肯进府,说是想见贺夫人和贺世子最后一面,给咱们磕头请完罪后就自己跳河自尽。”
“夫人,这可怎么办?外头已经围了不少百姓了。”
贺夫人坐在前堂,气得将手里的茶杯给摔了个四分五裂,“这个贱人!这个贱人——”
可她现在再怎么把沈茹骂个狗血淋头也无济于事。
贺夫人揣着一肚子出了府门,正见沈茹跪在大门口,周围百姓议论纷纷。
她不得不扯出一个僵硬的笑,上前弯腰要扶她起来,“你这孩子,一身的伤不在家里好好养着,怎么还过来侯府门口跪着了?快快起来,我扶你进去,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沈茹一身素绿,无论贺夫人怎么扶她都纹丝不动,“夫人,我自知无颜,就不进府了,只先磕头向你请罪,若是贺夫人不原谅我,贺世子也不要我了,我就去跳河以死谢罪,了却这一切。”
说罢,她直接弯下身子给贺夫人磕了三个头,贺夫人怎么拦都拦不住。
那原本用白色绷带包裹着的伤口再一次流出鲜血来,红了一圈。
围着的百姓十分热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