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康光泽,攥着搪瓷杯的指节因用力微微发白。
父女俩手中的茶水转凉了都没入口,杯沿在桌面磕出细碎颤音。
“两位别紧张,先喝口水润润嗓子。”
顾渊将文件轻轻推向桌角:“关于比赛公平性问题,九天集团绝不会坐视不理。”
老张喉结滚动着咽下茶汤,试探道:“敢问先生贵姓?在集团里主理哪块事务?”
“姓薛,暂时没挂具体职衔。”
这话让父女俩眼底刚亮起的光倏然熄灭,张一芬指腹无意识摩挲着杯身彩釉剥落处。
“不过……”
顾渊指尖在实木桌面敲出笃定节奏:“我经手的承诺,在九天体系里就是通行证。”
他从西装内袋抽出镀金签字笔,金属笔帽弹开的脆响惊醒了呆滞的父女。
经过五分钟的沉默拉锯,真相如开闸洪水倾泻而出。
老张说到激动处突然离座,膝盖即将触地时被顾渊稳稳架住。
少女带着哭腔的叙述里,透出被篡改的人生轨迹。三天前的暴雨夜,五个蒙面人用镰刀抵着老农咽喉,逼她在预选赛里故意失误。
“我明白这种委屈。”
顾渊从公文包取出便签本,笔尖悬在空白页上方:“但竞技场不是菜市场,结果公示后就不可能推翻重来。”
他推过报警回执单模板:“现在最该做的,是让施暴者付出代价。”
老农布满老茧的手掌重重拍在报警单上,震得笔筒里的裁纸刀嗡嗡作响:
“薛先生!全村老少凑的盘缠就为这场比试!要是输在真本事上,我们爷俩现在就收拾包袱回家!可这……”
他扯开衣襟,锁骨处的淤青在灯光下泛着紫红。
顾渊凝视着那道伤痕,突然抓起内线电话:“安保部吗?派两个人到三号会客室。”
在父女错愕的目光中,他抽出名片夹:
“现在送你们去市刑侦支队做笔录,这是我的私人号码。关于比赛重启程序,我需要四十八小时核查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