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腰间缠绕的并非普通皮带,而是排列着数百银针的特制武器带。
浓重血腥气中,顾渊逐一确认现场再无活口,这才转向蜷缩在墙角的兰悦心。
当他看清对方此刻的姿势时,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了两下。
原本盘坐的职场丽人此刻正双腿大喇喇地摊开,裹着黑丝的膝盖上还沾着灰渍,丝袜勾破的裂口正对着他的视线。
“受伤了?”他刻意将目光定在对方肩头。
空气里飘着若有似无的茉莉香,与硝烟味形成微妙对冲。
兰悦心雕塑般凝固的姿势让他心头一紧,该不会自己最后那枪…………
顾渊单膝点地凑近观察,少女瞳孔仍保持着应激性扩散状态。
当他三指搭上纤细手腕的瞬间,兰悦心突然触电般弹起,发丝凌乱地扫过他的鼻尖,挂着泪痕的脸庞在距他十公分处定格。
“测……测个心率。”他后仰着解释,喉间发出可疑的吞咽声。
话音未落,带着体温的香风突然撞进胸膛。
兰悦心揪住他的前襟放声痛哭,断断续续的抽噎震得他锁骨发麻:“子弹擦过我耳朵的时候,我以为……以为脑浆会溅在会议桌上……”
顾渊僵在半空的手掌最终落在颤抖的脊背上,触感比想象中更单薄。
当兰悦心带着哭腔喊出“辞职”时,他苦笑着摸出手机,屏幕裂纹映出自己沾着血渍的侧脸:“等做完笔录,我亲自开车送你去人事部。”
窗外蝉鸣搅得人心烦,赵江摩挲着保温杯上的茶垢,将最后几粒宁夏枸杞抖进杯底。
刚沏上热水,桌上的《云海晚报》头条标题突然刺痛眼睛。
“某国企科长四十岁提前病退”。
他猛地合上报纸,茶水在喉头哽了哽,竟尝出几分铁锈味。
当差二十三年,肩章上的四角星花就像焊死的零件。
安侦支队长这个名头听着威风,实际天天处理些鸡毛蒜皮的治安案件。
上个月帮王奶奶找走失的泰迪时,那畜生正窝在快递站啃火腿肠,冲他摇尾巴的模样活脱脱在嘲讽。
“老赵!西郊白桦林!”
实习队员小陈撞开办公室门的瞬间,赵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