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笃定。
喉头滚动间,她听见自己发颤却坚定的声音:“妈,我想再信他一次。”
“呕!”
周意婷夸张地捂住胃部,两根手指抵住咽喉:“我早饭都要反出来了!你们这是垃圾偶像剧现场?”
她斜眼乜着顾渊,仿佛在看什么秽物:“难怪放着豪门公子不要,非捡个吃牢饭的,敢情是脑子进硫酸了!”
厅堂里泛起尴尬的窃笑。钱允别过脸假装咳嗽,钱洛瑶的茶杯与托盘碰出清脆的响。
所有人都等着看这对荒唐夫妻的笑话,直到——温热的金属硌入掌心。
钱瑞雪低头望去,呼吸骤然停滞。
那串本该躺在劫匪赃物袋里的蓝宝石项链,此刻正在她指间折射着冷光。
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中,钱金元踉跄着撞翻茶几。
滚烫的茶汤泼在裤管上也浑然不觉,这位素来端方持重的家主,此刻活像见了鬼似的盯着女婿:“这……这是九天集团失窃的那条?”
空气凝成胶质。
顾渊依然沉默如石,唯有绷紧的下颌线条泄露着情绪。
钱瑞雪突然记起清晨替他系领带时,瞥见他颈侧那道新鲜的血痕。
赤手空拳对抗八名持械暴徒?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周意婷涂着粉色唇膏的嘴张成圆形,原本喋喋不休控诉顾渊性骚扰的尖锐嗓音戛然而止。
当她看到那条闪着寒光的铂金链子时,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犯了个致命的错误。
这个能单枪匹马歼灭八名劫匪的男人,本质上比那些亡命之徒更危险。
“他要是想掐死我……”周意婷感觉后颈汗毛倒竖,镶着水钻的美甲深深掐进掌心。
此刻她终于明白,自己刚才在警局撒的那些谎,就像在猛兽面前摇晃红布般愚蠢。
人群的窃窃私语中,顾渊径直走向眼眶发红的妻子。
他布满擦伤的手掌轻轻包住钱瑞雪颤抖的指尖,将带着硝烟味的项链放进她手心:“收好,别让小偷惦记了。”
金属链条在阳光下折射出奇异的光晕,钱瑞雪突然发现吊坠内侧有道新鲜刮痕。
这枚被劫匪扔进下水道的婚戒,此刻重得几乎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