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和他约会,但他拒绝了。)
接下来的课就在我从逃命的紧张状态逐渐变回熟悉的存在主义恐惧中度过了。我想如果在另一个世界里死了,现实生活中的我也会死的话,那现在应该已经发生了。我只需要担心爪子的问题,更重要的是,我得担心怎么跟布兰登解释我长了爪子。这一天大部分时间我都成功避开了他,但当我们一起上公交时,我知道躲不掉了。
“那么……” 他开口道,“你的脚怎么样了?”
啊,没错,经典的布兰登式直白又展现出来了。
“我能明天再告诉你吗?” 我急切地问道。
“当然。” 他立刻回答。
哦。哈。没想到这招居然有用。明天是周六,所以我会有更多时间解释一切。毕竟我今天还有 “另一份工作”,在没有足够时间让布兰登真正消化这件事之前,就对他抛出这么重磅的消息,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这么想来,这其实不算逃避问题。我这是负责任!
对自己显然很蹩脚的自我辩解感到满意后,我昂首走进家门,内心却充满了深深的愧疚。去卫生间的路上,我成功避开了爸爸,脱下鞋子和袜子,欣慰又有点惊讶地发现新换的绷带没有渗血。我也把绷带拆了,怀着恐惧的心情试着动了动新长出来的脚趾,不禁咽了口唾沫。它们,呃,看起来超锋利的。
我想抓点什么东西。
一想到这个念头,我就打了个寒颤。这感觉很陌生,但和那些可怕的精神控制怪物带来的陌生感又不太一样。当它们侵入我的大脑,把它们的想法塞进我脑袋时,那感觉…… 我不知道。很阴险?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把我的思维往特定方向推,而我能察觉到不对劲,是因为那些想法毫无道理。我没法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而我平时很擅长给自己的想法找理由。然而,现在这种感觉却恰恰相反。这感觉就像别人硬塞进我脑袋里、强迫我去想的东西,但其实不是。这是我自己的想法。我不确定这是不是更糟糕。
尽管旧绷带还很干净,我还是换上了新的,然后偷偷溜出卫生间,拿了双干净的厚袜子。我的脚看起来还是有点奇怪,但裹了这么多层,倒也还过得去。然后我在水槽里手洗了旧袜子,故意用红色荧光笔在袜子和裤子上弄出污渍,再用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