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没有任何像是脑子的东西。” 我谨慎地说,一边尽量仔细地观察它,但又好像什么都没看明白,“如果你不是有意识地控制它,那也许是潜意识在控制?就像你说过,当你…… 呃,主导身体的时候,会从阿尔玛那里得到一些画面和印象?”
“对。” 杰特咕哝着,最后又瞪了一眼流血的腿,然后把裤子穿上,“所以要么是我潜意识里真的很想把自己的腿咬下来,要么这就像是…… 一个不完全有意识的阿尔玛?也许吧?妈的,猜来猜去也没意义,等你们俩之后再换回来,你直接问她好了。”
“呃,希望你刚才没说漏嘴,让事情成真。” 我打了个哆嗦,“我可不想去想你们俩一直被困成这样的可能性。”
“那可太蠢了。” 杰特哼了一声,“如果真被困住,也应该是反过来。再说了,说不定这尾巴只是单纯地讨厌我们俩。整个身体部位都用来自我伤害,倒也符合我们的风格。”
呃。天哪。好吧,这话有点太沉重,不能就这么忽略。
“我开始觉得你们俩可能有些未解决的问题。” 我犹豫地说。
“哟,名侦探南希德鲁,是什么让你发现的?” 杰特嘲讽道,坐在了地上。她的尾巴立刻开始啃咬浴室地垫。“实际上,我们的治疗师说我们的情况是‘创伤源性’的。也就是说,我其实是因为一场极其严重的创伤事件才诞生 —— 或者说被创造出来之类的 —— 我们的大脑不得不分化出一个全新的人格。你知道,从医学专业人士嘴里听到这种话,可真是有趣极了。恭喜啊,是个精神疾病!我的妈妈是阿尔玛,我的爸爸是……”
她顿了顿,缓缓呼出一口气。
“好吧。不说了。这比喻太烂。” 她说,“反正我也不该老纠结这个。我从哪来的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我是谁。”
这时,我注意到她的尾巴不动了。现在换成她的手止不住地动,她盯着自己的膝盖,手不自觉地颤抖、摆弄着,我想她自己都没意识到。我一时语塞,但幸运的是,尽管我没说话,杰特似乎完全有能力继续聊下去。
“…… 说到治疗,你不是也该去…… 全面治疗一下吗?”
哎呀。我刚才说 “幸运” 了?我是想说 “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