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抱怨很多。” 海伦轻声说道,似乎注意到了我的注意力所在,“抱怨它引发的灾难。我想他们没说错,但…… 嗯,我们也没好到哪去。”
“看起来确实如此,是啊。” 我轻声说,“你出生在下面,对吧?”
“对。” 海伦确认道,“我妈妈可能还在下面某个地方。说不定还没死呢。”
就是那个拒绝杀她的妈妈,对吧?
“想去看看她吗?” 我问。
她一开始没有回应,但慢慢地,犹豫地,她伸手轻轻拍了拍我的甲壳。动作很笨拙、很生硬,完全不像卡吉索那种俏皮的接触,但我也不能说我不喜欢。
“如果顺路的话,也许吧。” 海伦含糊地说,她心里很清楚,我们一开始就没有最终的目的地。“现在抓紧了,好吗?我可不想把你摔下去。”
“遵命,领航员!” 我说着,用腿敬了个礼。
“我他妈完全不知道你在干嘛,但好吧。” 海伦叹了口气。
我们走到桥的另一端,转移到一个从树皮内侧挖出的平台上,建筑上的差异立刻就显现出来了。那座摇摇晃晃的木桥由于设计极其粗劣,对生命和肢体构成威胁,而我们面前的半圆形斜坡尽管工艺精湛,却同样对生命和肢体构成威胁。正如塞拉所说,这个 “材料滑道” 切割整齐,打磨得十分光滑,还涂了一层类似清漆的光滑涂层以作保护,显然是为了经久耐用而建造的。这很好,因为我清楚地记得塞拉说它们是几百年前建造的,而我们现在要依靠这个东西,在无情的重力作用下保住性命。
“好吧,就现在吧。” 海伦叹道,“就算我们全程都坐着滑下去,在到达底部之前,也得停下来睡觉。”
没错,这说得通。世界树太高了。
“记录显示,这个结构已经有一个多世纪没有维护过了。” 塞拉抱怨道,“请允许本单位为你们指引一条真正为 ——”
“哇哦!” 卡吉索大喊着,高举双臂,跳下了滑道,带着尖叫的塞拉一起。海伦咧嘴一笑,把我从她头上拿下来,让我坐在她腿上,跟着滑了下去。
这真的超有趣,不过和一天前我们乘坐巨型蝙蝠龙驾驶的自由落体笼子相比,倒也没那么刺激。我又一次忍不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