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瓦莱丽。”
她笑了。我又高又大的傻姑娘。我最好的朋友,换了名字。光是看着她,就觉得心里的负担轻了一点,世界也变得稍微真实了一点。
但也只是一点而已。
“…… 你还好吗?” 瓦莱丽问道。
我停顿了一下。不是因为我需要时间思考怎么回答,只是因为我现在什么事都做不快。
“不好。” 我轻声回答,“我不好。”
她…… 我是说,她点点头,脸上露出担忧的神情。
“发生什么事了?”
我动了动藏在四维空间里的额外肢体。
“…… 我们的船被海盗袭击了。” 我轻声回答,“我杀了十三个人。”
“哦。汉娜……”
“我不得不这么做。” 我继续麻木地说,“他们毁了我们的船,抓住了我们,还在我朋友和船员身上戴上了爆炸项圈。我当时藏起来了,所以只有我能…… 我不得不这么做。我必须杀了他们。”
泪水又开始从我的脸颊滑落。
“每个人都这么说。海伦坚持要这么做。我也同意她。他们是杀人犯、奴隶贩子、折磨人的家伙,女神甚至暗示他们还是强奸犯。那为什么我感觉如此…… 如此崩溃呢?”
布伦…… 我是说,瓦莱丽没有回应。她只是盯着我,用她的存在给予无声的支持。
“我感觉这么糟糕,是不是应该感到高兴?” 我擦着不断流泪流鼻涕的脸问道,“做了正确的事却感觉像坨屎,这算是一种美德吗?我觉得我内心有一部分为自己如此痛苦而感到骄傲。这是不是很变态?就像,哦,天呐,看看我因为感觉糟糕而显得多么他妈的善良!”
瓦莱丽只是张开双臂,无声地示意我可以拥抱她。我接受了,几乎是扑到她身上,抽泣声越来越大。她笨拙而犹豫地开始抚摸我的后脑勺。这让我想起海伦拍我外壳的情景,但没有那些空洞的安慰话语。我哭个不停,直到最后听到公交车在我身后停下。
“我之前说过,现在再说一次。” 瓦莱丽轻声说道,“你今天大概不应该去上学。”
我从拥抱中挣脱出来,擦了擦脸,用一个隐蔽的 “净化” 法术清洁了手套。我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