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际上有多渺小。
“…… 旅行很愉快。” 瓦莱丽的父亲敷衍道,“我们处理了很多工作上的事务,然后去欧洲坐了游轮。”
“谁在门口,塞缪尔?” 瓦莱丽的妈妈在屋子更深处问道。
“是…… 汉娜。” 瓦莱丽的父亲平静地说,“我正准备告诉她我们现在太忙,没时间招待客人,所以她得离开。”
这些人直接叫我的名字总是让我觉得有点奇怪,但我想这也说得通。我和瓦莱丽从三年级就开始是朋友了,所以即使他们很少在家,我还是很了解她的父母。
我一直都很讨厌他们。
“很抱歉打扰你们。” 我撒谎道,“我刚收到几条我朋友发来的让人担心的短信……” 瓦莱丽?她说她父母知道了一些事,但可能不是关于性别的事。布伦丹?呃,不。在我费了那么大劲把这个名字从脑海中抹去之后,再说出这个名字感觉太恶心了。“…… 我很担心。”
“我们的儿子没事。” 瓦莱丽的父亲啐了一口。太棒了。这么说他们确实知道了。“请离开我的地盘。”
我的爪子抽动了一下。总是这样,不是吗?女神啊,我真鄙视这些混蛋。瓦莱丽的家人傲慢、自负、可恨,还随意地残忍,他们通过剥削在好几个州拥有的无数房产和建筑来发财,从别人身上榨取财富,再投资到各种股票和政治竞选活动中,以便更有效地继续这种剥削。他们脑子里根本没有关心别人的空间,尤其是对他们那个经常被独自留在家里的女儿。而她离开他们反而过得更好。
我愿意认为,虽然我通常不太关心大多数人,但我很擅长认识到人们是复杂多面的个体,有着与我自己并无太大差异的目标和动机。每个人都比表面上看起来更有内涵,我觉得我难以与人亲近的部分原因是,我宁愿对一个人没有任何看法,也不愿仅仅根据表面了解就对他们形成肤浅的看法。
但是瓦莱丽的父母呢?去他的。我生命中遇到过无数复杂的人,但他们不在此列。他们坏透了,如果他们敢再伤害瓦莱丽,比他们已经造成的伤害更严重,我会让他们后悔的。
“我的朋友在楼下蜷缩着哭泣。” 我告诉他们,“请让我进去。”
“他应该在收拾东西。” 弗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