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考虑的。” 我告诉他,感觉精神上疲惫不堪,这种疲惫感自逃脱灵魂折磨后就未曾有过,“谢谢你。”
他点点头,谈话就此结束。他把注意力完全放在路上,我听着高速公路的轰鸣声睡着了。
“汉娜!汉娜!”
有人摇晃着把我叫醒,我猛地一颤,四肢抽搐,眨着眼睛醒来。睡眠带来的那种沉闷、绝望的疲惫,压抑住了我环顾四周时涌起的恐惧。海伦抱着我,她脸上满是惊恐,看到我醒来,表情迅速转为宽慰。阿西米利奥斯还被压在我旁边的地上,塞拉巨大的腿把他溅得满身是血,他自己不断再生的内脏把他缠得越来越紧。他看起来都快像个美味的肉馅线团了,这场景几乎有点滑稽。但当然,我没心情笑。
“你没事吧,汉娜?” 海伦问,“刚才怎么了?”
“我…… 我没事。你们都还好吗?瓦莱丽没事吧?”
从我昏迷到现在,似乎没过去多久。从昏过去,到被我的法术治愈,再到醒来,肯定只过了几秒钟。至少瓦莱丽完好无损,天呐,她太美了,但看起来她可能也快休克了。
我让她从战斗的残骸中逃走后,她尽力照做了,但总体来说不太成功。她长出蛇一样的尾巴时,腿并没有消失或融合,只是重新塑形了,而她想用现在最下面那几只粗短的龙爪一样的脚走路,几乎完全行不通。她的身体比之前长了好几倍 —— 因此也重了好几倍 —— 虽然她的尾巴显然有与之匹配的肌肉,但她的四肢都不是为了支撑那么重的体重而生的。她几乎只能拖着自己前进,越挣扎,看起来越惊慌。
“瓦莱丽。” 我又喊了她一声,“瓦莱丽,嘿。看着我。”
我挣扎着站起来,爬到她身边,海伦用一只胳膊帮我。我感觉他妈的好累。
“我…… 我该怎么爬行啊?” 瓦莱丽结结巴巴地说,把头转向我,“我不…… 我不太确定。我不知道怎么动。我走不了路了。我…… 我被切成两半了。”
“没事的。” 我向她保证,“你会没事的。”
“对。” 她急促地喘着气,“对。对。我会没事的。我会的。但刚才我差点就没了。而且…… 现在我没腿了。”
“说句公道话,我觉得